花飞尘淡淡的看过去:“初香?”
“嗯,我刚去你那边原本是想着要不要将水爷爷去世的消息告诉她的,结果去地下室,发现初香不在那里面了,师父将她换去别的地方了吗?”萧远秋进了屋中,扫了一眼摆放在桌面上的画像,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细看了几下,拧着眉问:“这些该不会是夏家那边送过来的画像吧?”
萧遗墨站起身轻点了一下头。
之前从师父那边出来时,那种异常微妙的心情,是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吗?
“我先回去看看。”花飞尘脚尖轻点,风一般的飘了出去。
“我们呢?”萧远秋也从师父那反常的举动中,察觉出了似乎并不是师父将初香转移了,而是有人将初香劫走了,师父通常出门的时候都会将地下室好好的布置一番,让一般人都进不去才是,今日如何大意了?
“先在此等等吧,水爷爷那边你处理的怎么样了?”萧遗墨眼底陇上了一层寒霜。
能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钻了空子进去将初香带走,那么就是说,那人已经在师父的住所附近潜伏了许久,一直在找机会将初香带走,能让如今恢复了武功的自己加上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师父都丝毫察觉不到其存在,看来对方并非是简单的角色啊。
“我已经亲自将他老人家的遗体放入冰窖之中了。”萧远秋拧着眉,理着心中那凌乱的思绪,同时将桌面上的那些画像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纸篓当中。
“爹,你派些人去南家走一走。”萧遗墨看着萧远秋此刻的动作,掀唇淡淡的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真得尽快的将秋哥与夏家的定亲之事摆平才行。
“要查什么?”萧翎素来温和的眼眸之中隐过一道暗芒。
“去查查跟那南允之相关的一些事,早些年南家的人前来跟玉琼定亲的时候,我是见过其父母的,完全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跟当时见到的那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儿。”萧遗墨费神的想了很久,也没有将当时详细的情形想出来。
只记得当时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众知情人,皆是只知道与玉琼订婚的人是那两人的孩子,而不知其孩子究竟叫什么,也没问过其膝下究竟是有几个孩子,旁人疏忽了这些事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何当时的堂叔也未深问?
“好,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尘弟回来吧,我有点事去查一查。”萧翎起身走了出去。
萧远秋走到萧遗墨的身旁坐下,轻声问:“墨弟是在担心南家并未让真的南允之过来接亲吗?”
萧遗墨轻摇了一下头:“来的人的确是叫南允之没错,但不知道来的人究竟是不是当年与玉琼订下婚约之人,又或者说,我们如今扣留在府中的南允之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两人的孩子。”
“的确是,若是你都会这样怀疑的话,玉琼她爹为何欣然的就接受了?”萧远秋这期间原本还在想着,若是玉琼闹出点什么大的动静来,到时候可如何跟玉书交代,就算玉书与他爹娘并不是很亲近,却从小对他这个妹妹极为的照顾。
“等有结果再下定论好了。”萧遗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拧眉看向门外,远处正急急的跑来几个下人。
“少主,玄长者府上有人传来消息说,那萧白选了您说的第二个选择,请您有空的时候,过府一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萧遗墨挥了挥手,虽然料定那萧白是会选第二的,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快,本想着起码也要等到明日去的。
萧远秋满脸疑惑,这怎么好好的又跟那萧白扯上关系了。
萧遗墨依旧坐在桌前,眼下还是要先等师父回来,萧白那边的事,晚上或者明天去处理也是可以的。
半晌,花飞尘脸色阴沉的从外走进来,素来萦绕在他周身的那一股淡然的气息如今也变得狂躁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如何?”萧遗墨见他一直不出声,才出声问起。
“除去那初香,别的东西倒是安然无恙,看来那人的目的就仅仅是想要将初香救走。”花飞尘沉沉启口。
“那倒好,若是有心之人,将师父那些药丸偷走,对我们谷中会更加的不利。”萧遗墨站起身:“师父与秋哥也跟我一同去玄长者的家中吧,说不定只要听那萧白说了所有,我们就可以找到初香了,不论救走她的人究竟是何意,我都非得将她夺回来不可。”
“为何?反正她爷爷都已经死了,不将她找回来也无不可。”花飞尘抬脚跟了上去,冷冷的出声。
萧遗墨勾唇浅笑:“若是在此之前她被救走,我都可以放任不管,但是水爷爷一死,她就被人救走,说不定水爷爷的死于救走她的人有关,不将那胆敢潜入我们百兽谷来杀人的家伙抓起来,我这少主都不要当了。”
萧远秋摇扇的手微僵:“墨弟为何说水爷爷是被人杀的?”
“直觉罢了,水爷爷的身体甚好,若不是他杀,就是自杀,你觉得水爷爷会自杀吗?”
出了萧府,三人直直的朝着萧玄府上而去。
“的确是不大可能自杀,但是又着实不像是他杀,身上既没有一处伤痕,又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萧远秋一直对此很是不解,就在刚刚将他放入冰窖中的时候,也仔细的再度检查了一遍。
“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花飞尘若有所思的轻声嘀咕着,总觉得有什么很惊人的想法即将从脑海中跳出来,却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萧玄府上。
因为萧白答应了萧遗墨的提议,萧玄便将他从地下室中给放了出来,虽然他身上的伤多半已好,虽然他也稍稍的会一些功夫,但是谷主派来的那些留守之人也都不简单,他是不可能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