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他的吻,画楼的舌头灵活的钻进了他的口中,唇齿相交,东华忽然就放开了她淡淡的说道:”药很苦。”
他终究还是很爱她,什么都舍不得,画楼静静的望着他沉声说道:”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苦的,我都陪着你。”
黄昏来临,漫天的晚霞红得似血,夕阳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画楼静静的把头靠在东华的肩上,阿九他们谁也没有过去打扰,只是苏祉每天都有看夕阳的习惯,他坐在墙角看夕阳的时候,目光洒及之处便看到了他们相依的背影。
苏祉是一个不会对他人的事情刨根问底的人,别人的任何事情,他几乎都能够不闻不问,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半夜回来王府的,那个时候,他知道东华深爱沈画楼,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替身。
只是那个时候,沈画楼没有醒,他觉得东华养一个替身在身边,作为一个男人谁都能够理解。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真正的沈画楼醒来,而他的身心为什么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来了,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或许就是这儿了吧。
就这样的望过去,看着东华和画楼的背影,他的脑海中恍惚的浮现出什么样的情景,骤然间脸色惨白,心口剧痛,书童看到他的样子,急忙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他摆了摆手:”没事。”
那天晚上,画楼和东华静静的坐在那儿看夕阳西下,而苏祉坐在那儿主要是看他们,然后才是看夕阳。
后来夕阳落下之后,苏祉弄的药方弄出来了,随后就带着书童去给病人布药去了,黑夜来临的时候,画楼望着这漫漫黑夜,她柔声问道:”东华,到现在为止,你最伤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你成亲的时候,母妃去世的时候,还有就是从塞外回来,在乱葬岗看到你的样子的时候。”东华话语平静的时候,而画楼却是缓缓的忆起东华母妃去世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她和东赫已经成亲了,她和东赫进宫朝拜,朝拜之后东赫有事离开了一会儿,东华当时站在宫墙后,画楼经过那儿,他拉着她的胳膊说道:”你陪陪我,好不好?”
当时她只是说了一句皇叔,请节哀。
而如今想起那天东华望着她的眼神来,心都是疼的,他从小是天之骄子,先帝爷老来得子,对他格外的骄纵,差点连皇位都是他的,只是被东赫的父亲得了先机登位,而他,从来不曾经历什么样的疼痛,在那个时候,他拉着她说着你陪陪我好不好的时候,心中该是有多孤寂?
微风吹过,画楼的眼泪随风飘散,他最伤心的事情,一件是他的母亲的,其中两件都是和她有关。
”东华,等到尘埃落定,我的余生都拿来陪你。”她的话语平静,东华紧紧的抱着她,柔声应道:”好。”
等到过些日子这儿的事情好了,以后回到帝都,有着无数的事情正在等着她,所以如今的时光都是偷来的。
那一天,东华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睡到了天微微的亮起,
翌日里,陆翊和东赫带着无数的官兵在搜查,就在搜查东华和画楼的踪迹,东赫他们找来的时候,画楼和东赫以及阿九她们正在坐着下棋。
看着被砰然掀开的屋门,他们既然谁也不为所动,就这样依旧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
阿九看着画楼说道:”阿姐,该你了,该你了,一会儿王爷赢了。”
东华缓缓的抬眸看着阿九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阿九不以为然:”王爷此言差矣,阿九是一个小女子。”
接着半岑就说道:”爷,唯有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只见在一旁泡茶的茹央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公子,难怪你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男人活着就是要养女人的,难道你以后想要养男人?”
茹央不说则已,一说真是语出惊人。
听见这句话的画楼和东华他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半岑则是淡淡的说道:”这世上就是有像你们这样的女子,男人才退避三舍。”
”所以,你是宁愿娶男人也不娶女人?”茹央提着茶壶,一脸疑惑探知真相的模样,让半岑一脸的窘迫。
阿九哈哈的就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毫无形象可言,画楼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爱的茹央,也是忍俊不禁。
一盘棋下完,还是画楼赢了半个子儿,其实是东华让着她,不然的话,东华还是比她好一点的。
赢了棋局的画楼缓缓的起身,便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铁黑的东赫,她拍了拍手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东赫的对面:”皇上这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怎么,看到我没有死,所以脸色这么难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