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年不禁失笑:“殿下当初为什么把他带回公主府?”
姬珧没有丝毫迟疑,坦诚道:“因为他长得好看。”
薛辞年心中一动,没经过思考便将话问了出来:“那我呢?”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姬珧托着下巴看他:“因为你也长得好看。”
薛辞年的神色变得有些迟缓,虽然没想到公主会那么说,可是他对这个答案又并不觉得有太大意外,只是心里稍稍失望。
只不过他没有让这种失望显露出来:“我们都入了殿下的眼,但宣公子跟我比起来,好歹会一些防身的功夫,也能保护殿下,如此说来,是我更没用了。”
姬珧下意识反驳:“但是他不如你心细,也不如你会伺候人。”
薛辞年没想从这方面跟谁较个高下:“宣公子如今照顾殿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的确,宣承弈现在不会像之前那般笨手笨脚。
姬珧苦思冥想,半晌之后又道:“他不会弹琴。”
薛辞年没想到公主绞尽脑汁在想他的长处,这么护短的人,他也只见过她一个,闻言,不禁弯起唇角笑了笑,不再谦虚:“那倒是。”
跟薛辞年说了会话,姬珧让小十八把昨天抓到的人带过来。
过不久,十八敲门进来,从身后拽出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眉清目秀的,睁大眼睛看着屋里的人,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
十八把一个十字型的小铁架递给姬珧,姬珧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低头问他:“这就是你用来打吴掌柜的东西?”
“你自己做的?”
少年看不出他们有没有敌意,但是仍然没有放下戒备,梗着脖子道:“是我做的,怎么了?你们要把我抓到官府吗?”
他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嗓音粗沉,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姬珧忍不住笑了笑:“把你抓到官府做什么,县官爷都要听我的话。”
姬珧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少年也有点眼色,知道面前的人不一般,可是这么不一般的人把他抓过来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们跟那个姓吴的都是一伙的?
想到这,少年面色一变,愤恨地看着他们:“要是帮那个姓吴的讨公道,你们要杀要剐都随便!他那么对我阿姐,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惜昨天只是打瞎他一只眼睛,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手抖,专往他脑门上打!”
姬珧听明白了他的话。
“原来那个挨打的女人,是你阿姐,”姬珧冷笑一声,“你打伤你姐夫,你姐姐怕是还会伤心,你自以为是救她,没准她都不会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