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确让她有这种想法,从此留在金流城的身边。
可是多半并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她不忍心。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忍心才是最为锋利的利器狠狠的刺伤他。
这时,保镖推门走了进来,“少爷,没有查到幕后买凶,那名杀手身上找不到有关买凶的线索,看来干他们这行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没有留任何关于买主的信息。”
“目的没有达到,对方还是会有所行的,多留意。”
“是。”
金流城不知道凶手,可是夏千雪却知道。
黛安芬这么想置她于死地,看来真的很在意金流城。
夜晚的天阴沉沉的,闷雷一阵接一阵的在云层里翻滚。
夏千雪守在床边就这样坐着不知道做了多久,就连金流城离开她都不知道。
雨水“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户。
夏千雪起身把窗幔拉上,房间里也开着一盏鹅黄色的墙壁灯,温馨四溢。
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一双铮亮的眼睛看过来。
“醒了。”她走过去检查下药水的剩余,“再等下药水就挂完了,之后你通知你的人来接你离开。”
眸光凛冽,“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他听到她有危险不顾一切的跑来,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撵他走。
夏千雪避开他注视的目光,尽量的平淡说:“我想你没有忘记,法律上讲我还是金流城的老婆。”
“那又怎样?只不过是纸面上的,而你夏千雪却是我的女人,这点不可否认。”
“可是我也是金流城的女人。”
她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北宫凌少,他坐起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可是她的脸上写的那么真实。
他看不到一丝的破绽。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北宫凌少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的在忍耐激将要爆发的情绪。
夏千雪咬了咬牙,正声道:“需要我再说一遍,那么我说给你听好看,我已经是金流城的女人了,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
每一字都狠狠的刺进了北宫凌少的心里。
下一秒他就像被敌人侵占了领地的野兽猛地扯下手背的上针头下床,双手紧紧的箍住夏千雪的手臂,怒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
“说。”他冷吼一声。
夏千雪如他所愿,“是,还需要我在说一遍吗?我已经是金流城的女人了,你聋了吗?你不去结你的婚,跑来做什么?”
他不出现,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北宫凌少被伤到的后退着,哑然失笑,“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手臂大力一挥,床头柜上的东西被一扫而落,碎裂了一地。
他用力的将房间里的东西毁于一旦。
唯独夏千雪站的地方安然无恙。
她在等他发泄,情绪发泄出来人就说明不会有事了。
然而,北宫凌少伤势因为激烈的动作,很快有血染透了绷带,触目惊心。
直到房间里没有东西被他发泄,他才停下来大口的呼吸。
额头上溢满汗珠。
“发泄够了吗?”
“……”鹰眸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