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路遥惊悚而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肋骨,开口的声音都在打颤:“断了?”
他悄悄撩开自己的衣服,贴身绑着一圈肋骨骨折固定带,穿戴规范严整一丝不苟,两侧绑带系着对称严谨的结。
——那是夏星河习惯性的八字结,上面还残留着意思只有他能嗅得到的奶香气。
一想到夏星河撩开自己衣服,贴着自己的身子给自己穿戴固定带、还忍不住渗出些信息素的模样,齐路遥便一阵热血上头。
这段时间禁欲太久了,连脑补一下身体接触都能让齐兔子春心四起。
抬头,那两个应当比自己摔得更惨的alpha,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前面的车座上,似乎只是留了些皮外伤。
他忽然不爽起来——alpha和oga的身体机能和自愈力,真的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看着一边的旺财正傻不拉几地盯着墨远游的背影,齐路遥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于是他一把捞回了那个扑棱着金属翅膀的小球,狠狠朝它脑袋瓜子上擂了一拳。
这擂拳的动作再一次扯到他可怜兮兮的断骨,一阵龇牙咧嘴之后,齐路遥瞪了一眼旺财,气愤道:“滚蛋!”
遭受一场无妄之灾的旺财,委屈得连指示灯都要流出血泪来。它嘤嘤着收起翅膀,跑去角落给自己充电了。
车后传来的动静终于让夏星河抬起头——他果然又在看书。
但是那人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便又迅速低下头去。
这让齐路遥小小地膈应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人只是在乖乖听他话,不和自己再有任何瓜葛罢了。
但就是膈应!!
正在他认认真真膈应的时候,墨远游旁边的座位后面,探出个头来——是鹿柴。
齐路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远游,这两人黏腻在一起的样子,更是让他没断的左侧肋骨都生生气得快炸裂。
“齐老师醒啦?”少年轻柔温润的语调在车间荡开,“伤口还好吗?”
对上鹿柴那双干净得像是小鹿般的双眸,齐路遥瞬间觉得,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孩子生气,简直是罪该万死。
齐路遥调整好心态,艰难地点点头,撑起身子。
“齐老师,昨晚出了事之后我们就跟大部队走散了,许可杨也在和我们在一起。”
“爆炸清扫掉了很大一片丧尸,给我们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等待救援。”
鹿柴一边伸手扶他起来,一边柔声细语地给他讲解着,似乎生怕自己音量大一些,就吵到了这位病患一般。
好家伙,直接给齐路遥整得负罪感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