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卫相公没来。”
余光笃舒了口气,美滋滋的说道:“我就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才一处学习的。”三人行,必有我师,他果然是三人里面中间的那个人。
郑照正在书房小憩,手伸在卧榻外,一卷书落在地上。
“郑兄,郑兄,郑兄……”
郑照睁开眼一条模糊不清的余光笃出现。撑着卧榻起身,当湖送上一盏茶,他接过喝了,才说道:“余兄,中午好。”
余光笃脸色微红。
郑照刚睡醒,发丝松散,脸上印着几道枕出来的红痕,非但无损颜色,反而更增妍绝。他靠在卧榻上,举止慵懒,双眼朦胧的看他。
冲击太大,余光笃呼吸急促,捂着心口说道:“郑兄中午也好。”
中午简直太好了!
郑照把茶盏还给平湖,带着倦意问道:“余兄前来所为何事?”
余光笃脸色涨红,他的声音也与往常不一样啊!
“我来找郑兄一起学习。”
对,一起学习!
郑照问道:“不是说去你那儿吗?还有卫兄,他到京城了吗?”
余光笃道:“我过来先问下郑兄有时间吗?至于卫兄,他五日到了,陪夫人归宁,住在吏部尚书的府邸,可能出来不便。”
“虽然不便,到底还能抽空出来。”说卫昀恒,卫昀恒就到了。他走门外进来,看了郑照,转身坐在余光笃的对面。
“年节时亲友走动得多,我这几日陪着丈人应酬,一直不得闲,便没有来拜访郑兄。今日听到消息,余兄进京了,我猜他便是往你这里来,也就过来了。”
卫昀恒道。
“我们许久未见,今日算是难得,在这怕叨扰令堂,不如去聚仙楼聚一聚,我做东。”
“好好好,一起去聚仙楼,我去年就没和卫兄吃上松鼠桂鱼。”余光笃高兴的拍手,拍手拍到一半,心虚的看向郑照,“郑兄,去吗?”
“去吧。”郑照点头。
聚仙楼在京城的酒楼中算档次比较高的,比它好的酒楼很多,比它差的酒楼更多。但它生意兴隆,多半是因为离国子监就一条街
“松鼠桂鱼来了!”伙计腿脚麻利的跑来跑去,“您的最后一道菜,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卫兄,你爱吃的。”余光笃把松鼠桂鱼往卫昀恒那边推了推。
卫昀恒笑着夹了一筷子鱼肉,看向喝汤的郑照说道:“郑兄最近又带起了一阵风潮。”
余光笃正啃鸡腿,闻言问道:“什么风潮啊?还是画眉和印章吗?”
“说了又字,自然不是这两个。”卫昀恒道,“在额头上画花草,京城中女子全军覆没,目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