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川看着关上的门,眉眼上多了抹笑意,随即打给意可的秘书,让她尽快送套衣服过来。
秘书来得很快,见傅荆川在门口等,恭敬地叫了声傅总,就要把衣服递给他。
傅荆川没接,而是朝门的方向瞥了瞥:“你送进去。”
说着,率先下了楼。
秘书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素养极佳地去敲门:“您好,我是傅总的秘书,傅总让我给你送衣服。”
因为傅荆川守在门外,方菲的澡洗得很快,用浴巾包裹着在酒店的床上坐了很久了,听到秘书敲门,她连忙去开,从门缝里说了句谢谢,就伸出手去接衣服。
在关上门的瞬间,方菲的记忆,突然奇怪地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记得高中时,有一个大学的美术社团来他们学校做义工,她跟着去山上写生的时候,突遇大雨,那双穿了三年的鞋子突然坏了,她光着脚走得慢,逐渐掉了队。
一个很是冷漠的大学社团的男生,竟折回来等她,甚至还背着她下山。
她在男生宽厚的背上,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心脏也砰砰跳着,跳得比跑女子八百米还快。
她隐约知道,她是心动了,对于一个并不熟悉的、初见的男生。
她好像看清他的样子,却因为害羞,也因为自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他带她去酒店,她误以为他要对自己使坏,还告诉了他一个假名字,结果他只是让她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而昂贵的衣服,在酒店睡了一觉。
再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生。
而她,攒了很久的钱,去过他们所念的大学,还找到了美术社,向美术社的人描述他的身高和背影特征,但是所有人都说没这个人。
所以即便现在想起来,那个在自己青春岁月里,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在她的脑海里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过,他当时的行为,倒是和傅荆川的如出一辙。
看来,男人对女人好的方式,是大同小异的。
而她却因为傅荆川的此举,勾起了久远的记忆,也因着此举,对傅荆川又生了一些本不该有的情愫。
她看着镜子,穿上裙子,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整理好心思。
她不许再乱动心。
一旦动心,将会是一场无法收场的灾难。
换好衣服,她的手机响了,傅荆川说他在楼下,让她换好衣服就下去。
方菲看着镜子,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