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肆臣没有察觉,握上她足踝的瞬间,他发现她的脚很凉,眉头皱起,他快速将拖鞋穿上她的脚。
随后,他起身去洗手间找吹风机,去而复返时,发现她甩掉了拖鞋,双腿曲了起来,在试图用睡袍盖住。
“冷”他低声问。
温池的心跳仍有些快,她不想理他。
不想,沙发塌陷,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还没等她有
所反应,她冰凉的双脚被他放进了
他的居家服下。
瞬间,她碰到了他紧实的腹肌,属于男人的炙热一下将她双脚的凉意驱散,舒服的温度顺势流窜她全身。
“这样暖和点。”他的声音钻入耳中。
眼睫一颤,温池抬眸,不期然撞入他深邃眼眸里,倒映着她自己。
忽的,她的呼吸隐隐发紧。
“先吹头发。”他说着解下了她的干发帽,动作轻柔地替她将头发先擦干,而后再打开吹风机试温度。
坐着的关系,动作小心翼翼的笨拙,就像一年多前在他家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那晚一样。
但笨拙中满是温柔。
哪怕只是吹头发这种小事,他也万分温柔地对待,珍视着她。
温池眨了下眼,视线移开。
无人说话,一时间只有吹风机的声响。直至头发吹至八分干,声响停止,落下的是他的关心
“还冷不冷”
温池回神,重新看向他。
他也在看她。
一秒,两秒。
须臾,她脚尖动了动碰他,忍住没有再别过脸,她看着他说话,声音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娇气“冷啊。”
笑意浮上厉肆臣眼尾。
他的手伸了进去,将她双脚包裹,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取暖,片刻后才问“这样好点了吗”
温池微不可查地翘了翘唇,没应。
厉肆臣捕捉到,心头犹如有羽毛拂过,掀起微痒感觉,嘴角情不自禁地就勾起了愉悦弧度。
他的眼神愈发温柔,想再和她说话,忽的瞥见她的睡袍,不知怎么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晚的台风夜,她在薄言家给他开门,身上穿的是男士的睡袍。
颜色,和现在一样。
但她从前,洗完澡只喜欢穿吊带睡裙,无论是当年在巴黎,还是他们当初结婚两月都是如此。
每每那样,她锁骨那的刺青便隐隐绰绰。
“喜欢穿睡袍了”他听到自己微哑的声音,听着好像没什么波澜,“以前不是不喜欢”
他
的目光是紧锁着她的脸蛋的。
哪怕温池不和他对视,也能轻易感知那份灼热深邃,像极了是在引诱她。
耳垂隐约染上一层粉色,好在头发挡着看不见,她别过脸“人的喜好是会变的,你也说以前啊。”
一层暗色悄然添上厉肆臣眼底。
温池没有发现,她抽回了脚“好了,我换衣服,我们出门。”
长睫低垂敛去那层暗色,厉肆臣回神,应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