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寻死,只是想阻止傅少弦跑出去发疯。
等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夏云熙拖着发软的退坐进了副驾驶,她开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傅少弦闭着眼,胸腔内仿佛有一团灭不掉的火和伤不停的交错着,让他整个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此刻的心境就像是置身于深水之中,可心又烧得厉害,可谓是苦不堪言。
“能喝酒吗?”
夏云熙停顿了下,“能。”
傅少弦冷笑声,最终还是选择好生哄着她,“别闹了,回去休息,我和霍琛出去谈点事。”
“和霍琛在一起我更要去了,他一点也不靠谱,而且你喝醉了我也可以当你的司机。”
“你觉得我会喝醉?”
“不喝醉也不能开车啊,让我一起去吧,我只要一份甜品就够了。”她刻意讨好。
傅少弦抬手拨了一缕她的发丝在掌心,“什么时候走决定了吗?”
夏云熙艰难的抿了下唇,“明天。”
男人把玩她头发的动作顿住,“这么突然?”
“嗯,后天也是可以的。”
她相信总统夫人不会在意一天时间,她想给时间让傅少弦消化消化,还有两个孩子,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他们交代呢。
“那你知不知道回去以后会面对什么?”
夏云熙一无所知。
傅少弦的手从她头上收回,“你以为一国公主是被小心翼翼的养在皇族吗?容筝在我之前有过很多个男人,有几个是她喜欢的,还有几个是她不得已必须接受的……”
夏云熙心下一惊,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她和傅少弦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那么容筝这些年也被迫接受过很多男人?
不,怎么可能会那么肮脏呢,她是一国公主啊,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人敬仰的人吗?
“你不相信?”傅少弦并不意外,这个女人虽然受了很多苦,可有些事还是想得太简单,她心思单纯,一直都只有她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容筝混乱的私生活?
“你不相信很正常,毕竟你从未踏足过这种生活,这些也是容筝为了博取我的怜悯偷偷告诉我的,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也查证过确有此事。”话说到这儿,傅少弦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云熙,你做不来这个公主的,容筝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也是厌烦了这种生活,她到死都没有去见总统夫人一面,可见她对皇族的恨,对总统夫人的恨有多深,你母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利用了她,甚至不惜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不不不,傅少弦你骗我!”夏云熙不相信皇族会如此肮脏。
换句话说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若这些是真的,那么容筝这些年就是在皇族替她受罪?
“我说这些绝不是吓唬你,你自己在C国待了那么久,难道都不了解他们国家的文化?女性地位低下,她是公主自然受万人敬仰,可一旦国有难,她就得奉献自己,你想想,可以用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谁会动用国土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