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早几年的时候,方敬言在南方国家从事过风俗行业,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男招待”,当时他也是靠着这三张王牌加持,业绩甩了别人好几条街。
&esp;&esp;毕竟是吃青春饭的行当,后浪一茬接着一茬,方敬言的年纪渐渐不占优势。他很清楚,混迹风俗业除非做出自有产业,否则就是昙花一现,早晚会被人弃之敝履。很多人在“色衰爱弛”之后,收入直线下降,可又保持着当时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积累多年的财富白白败光,最后日子过得青黄不接。
&esp;&esp;与其这样,倒不如趁着自己还没有被金钱蒙蔽双眼的时候,回国找个正经又赚钱的工作,安身立命。或许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靠着一双媚态的眼睛,时至今日,方敬言还没遇到不会为他乖乖掏钱的女人。
&esp;&esp;“抱歉,失陪一下。”方敬言扯了扯西装衣领,背部和手臂上起伏的肌肉线条更为清晰。
&esp;&esp;“诶,你不会跑了吧?”弗妮卡的尖头高跟鞋隔着衣料在方敬言的小腿上磨蹭。
&esp;&esp;“跑?跑去哪儿,我可不舍得放走你这条大鱼。”方敬言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弗妮卡的嘴唇,“我很快回来。”
&esp;&esp;淡蓝色的火焰在方敬言的鼻梁上来回跳动着。“咔嗒、咔嗒”试了几次,打火机彻底罢工。衔在薄唇里烟卷有点孤单,方敬言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回了烟盒。
&esp;&esp;躲在besky的后巷里,街上斑斓霓虹看得一清二楚。方敬言很喜欢透过楼宇间的缝隙窥探外面的世界,那是光在黑暗里划开的口子,格外耀眼。
&esp;&esp;回过神来的时候,秒针刚好走过三圈。方敬言整理好西装和衬衫的位置正打算原路返回,堆满杂物的巷子里接连传出物品掉落的声音,不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影。
&esp;&esp;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向身后的追逐者,没跑几步就摔了个趔趄。男人很慌张,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膝盖上蹭破的皮肤,笔直朝着方敬言的方向跑来。
&esp;&esp;拐角的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那人看见角落里的孩子,抬手扬起巷子里的杂物。几个空置的啤酒瓶朝着女孩的脑袋砸去。
&esp;&esp;“小心!”橙黄色的灯光里传出女人的声音。方敬言再仔细打量的时候,穿着白色衬衫的女人已经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掉落的酒瓶,玻璃落地的尖叫和女孩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后巷里。
&esp;&esp;能把孩子当挡箭牌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趁着男人还在分神查看身后的情况,方敬言随手找了根棍子,捶向他的小腿。
&esp;&esp;棍子断了,翻江倒海的疼痛从那处涌来,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扭曲着五官,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敬言。模糊不清的后巷里,方敬言一身红色的西装,像极了索命的恶鬼:“放心,腿断不了。”
&esp;&esp;“别动,警察!双手抱头。”江晓的呼吸沉重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也有些打颤。
&esp;&esp;随着灯光逐渐浸润枪口、肩膀、五官,方敬言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江晓的眉眼很特别,线条柔和的眼睛里藏着一道锋利的寒光,目光所及之处一阵狂风卷起黄沙,看不清出路。
&esp;&esp;跪在地上的男人意识到强有力的压迫感,瞬间失去了挣扎的心思。
&esp;&esp;方敬言看向两人来的方向,没有其他警察跟来。他大概确定了两种可能,好久不见
&esp;&esp;“警察大哥、大姐,我真的没杀人。那老头的死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个小偷小摸的,你们信我啊,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杀人。”审讯室内,男人的屁股挨不着凳子,着火般焦灼,手铐和金属座椅发出剧烈碰撞的声音,“诶,你们别不说话。我招,我什么都招。”他脖颈前倾,用尽全力扯着嗓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