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赶不上春闱。。。。。。”谢辙一顿,停顿良久,才接着道,“那便等下次。”
“你可等下次,但有人等不了下次。”沈渊说得意味深长。
谢辙久久不语,一双手紧紧握拳,只见手背青筋暴起。谢辙觉得似有一柄刀,扎进了他胸膛。
他竭力克制着眼底的情绪,起身向沈渊躬身一礼,艰难地道:“若无缘沈小姐,是学生福薄。学生唯愿沈小姐能寻得佳婿,蒂结同心,一生幸福顺遂。”
谢辙还是走了。
“女儿愿意等。”沈窈哭倒在平阳郡主怀里。
沈渊一叹,哪里是他们想等就能等的。
好在上天眷顾,春闱因于国进犯延期一年。谢辙是在次年的十月才回的京都。谢母大病一场,虽身体大不如前,但也逐渐康复。这期间沈府没少借着谢流溪的名义送去各种良药和补品。
谢辙回京都的第一件事,便是上沈府道谢。沈渊没见他,只递出一句话来,考不到进士出身,就别再来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平阳郡主怒气冲冲对沈渊道,“要知每届进士出身的人,都不会超过五十人!能考中就很好了,要什么进士出身!”
“我沈渊的女儿,是那么容易娶的?”沈渊板着脸,难得把不开心写在脸上。
平阳郡主觑了沈渊几眼,突然福至心灵,恍然道:“你该不是舍不得窈儿出嫁吧?”
“咳,咳,咳。”沈渊突然呛咳了几声,继续板着一张脸,替自己申辩,“为夫哪是那般小气之人。”
“若他成绩越好,我在陛下那里越容易游说。”
“呵呵。”平阳郡主斜了沈渊一眼,笑而不语。
越临近春闱,沈窈越焦虑,沈灼见状不由提议道:“阿姐,我们去护国寺求个好运符吧?”
“好运符?”沈窈心一动。
“听说护国寺的符很灵验,来赶考的考生多有去求的。二哥和谢夫子此次都要下场考试,不如我们也去求一个?”
沈窈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下。
沈卫在十五岁就考取了举人,这次春闱,他也会下场。
于是三日后,沈卫,谢辙,沈希和沈窈,沈灼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护国寺去了。
“谢辙也去了?”
萧承听到燕五的报告,眉头紧皱,脸色一沉。
“回主上,谢辙与沈卫关系颇好,此次又一同参加春闱,兴许就约着同去了。”燕五瞥见萧承脸色不对,立马解释着。
“呵。”萧承冷笑一声,目光森然,“沈卫号称京都十大才子,他的友人此次下场的不少于十人,怎不见其它人同去?”
燕五噤声。
“派人把谢辙给我盯死了。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