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能看吗?”温慕寒歪了下头。
&esp;&esp;他轻笑一声,磨了磨牙根。
&esp;&esp;“能看,怎么不能看。”
&esp;&esp;说着就要脱裤子,温慕寒吓得连忙转身。
&esp;&esp;身后传来谢逍的笑声,磁性似蛊,烧得她脸颊有些烫。
&esp;&esp;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消失,她深呼吸一口。
&esp;&esp;“走吧。”谢逍穿好衣服,走过来搂住她的肩。
&esp;&esp;“去哪儿?”
&esp;&esp;“去买琴。”谢逍侧头,神态悠闲地睨着她。
&esp;&esp;温慕寒实现落在一旁的吉他上,有些茫然:“不修了吗?”
&esp;&esp;“破掉的东西就算修得再好也回不到从前了。”
&esp;&esp;她垂眸,认可他的说法。
&esp;&esp;破镜怎么可能重圆,心上的那道裂痕一直都存在。
&esp;&esp;保洁公司的效率真的快,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esp;&esp;进入初冬了,什么都被染上些许白浓的烟火气,日历被浸得泛黄,乌桕树的叶子染了个七彩发型,像过了似的颜色,在枝桠上摆晃着。
&esp;&esp;再过些日子,就到圣诞了,洛城对于圣诞比较重视,相当于过年一样,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放假了。
&esp;&esp;来到一家琴行,壁柜上摆满了似乎收藏很久的唱片,墙上、玻璃柜里都是吉他,有几个顾客坐在高脚凳上试弹着。
&esp;&esp;没人招呼他们,随便逛这一点温慕寒还挺喜欢的,没有那么多繁冗的讲解和介绍。
&esp;&esp;她对乐器没什么研究,不怎么懂,小时候万君姝送她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奈何她对乐理实在不感兴趣,连唱歌都跑调的那种,后来这个想法就被万君姝放下了。
&esp;&esp;往里走着,似乎能嗅到木头混着润滑油的气味。
&esp;&esp;温慕寒找了个位置坐下,让谢逍一个人去看琴。
&esp;&esp;琴行挺大,还隔了几个房间用来授课,透过玻璃门能看见有老师在给小朋友上钢琴课。
&esp;&esp;没过多久,谢逍拎着一把白色的电吉他走了过来。
&esp;&esp;“选好了?”温慕寒抬头问。
&esp;&esp;他嗯了一声,下巴往右前方一指,她顺着看过去。
&esp;&esp;“老板说可以刻字,你觉得刻什么比较好?”
&esp;&esp;温慕寒垂眸,思忖了几秒。
&esp;&esp;“freeandenthiastic。”
&esp;&esp;自由且热烈。
&esp;&esp;闻言,谢逍挑眉,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
&esp;&esp;唇角勾着:“就这个吧。”
&esp;&esp;自由也热烈。
&esp;&esp;祝你也祝我们。
&esp;&esp;谢逍挑的那把琴年代有些久了,虽放在玻璃柜里,保持着空气温度和湿度,但还是先保养一下才能拿回去。
&esp;&esp;走出店的时候,天已经暗沉下来,下起了雨。
&esp;&esp;玻璃上缀满了细小的水滴,知道挂不住了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