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澄从上楼后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桃夭,见她对酒的兴趣破重,便笑着对她道:“美酒配佳人,这三坛寂金酿只权作我同姑娘的见面之力了。”
桃夭以往小白脸只是将这三坛酒优先售卖给了自己,接受得很坦然,只点了点头便伸手去拿。
不过半途便被容澄挥袖给挡住,“既然是见面礼,那么姑娘总该告知在下名讳了吧。”上次被她拒绝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也算是容澄的一小块心病了。
“我叫桃夭。”
“我姓容,单名澄。见过桃夭姑娘。”
“嗯。”桃夭点点头,径直坐了下来,开始拿着小酒坛就开始喝。
容澄也不再打扰她,悠然坐在桃夭旁边,时不时还吩咐着侍从,又替桃夭端上来几坛好酒。
还是桃夭一时过足了酒瘾,见容澄在一边只干坐着,便微微拾良心,给他也倒是酒,两人才开始观赏着底下歌舞,边简单地交谈。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桃夭觉得差不多了,边准备施法将之前存在虚鼎中的金子取出,但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她那一向稳定的灵力再次变得阻塞起来。
桃夭有些不好意思,她付不了酒钱了,而看着满桌的白玉琉璃材质空酒瓶,她也知这些酒价格不低。
“额,我出门一时间有些急,未曾带够银钱,这顿……”
“这些自然是不必夭夭费心,嗯,夭夭可是要回去了,不知我可否能送送你?”才不过一顿酒的功夫,容澄就已经唤起了“夭夭”。
桃夭摇摇头,自己哪里还需要人送。“不必了。”
“那不知夭夭家在何处,若日后得空,容澄想与姑娘再见。”
嗯?桃夭被酒熏红的脸终于抬起来认认真真看向面前这个人,他还想和自己见面。在凡事讲究内敛与含蓄的凡间,这已经算是间接的表明心迹了。
可是别的都好说,但桃夭绝对不想和这些弱小短寿的凡人多纠缠。乔津已经是个意外,这其余的只面上看看就好了,不然再多些也只可能是孽缘。
“多谢你的酒,那倒是不必了。”桃夭将脑中最后一丝醉意祛除,眼下她也明白了,对面这人应该不是这里的小倌,那就只可能也是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桃夭低头往身上看了看,想找些东西做抵押酒钱。
她随身所用的玉佩发簪等物太私密,最后桃夭灵机一动,将她佩戴的荷包上那颗龙眼大小作穗子的明珠扯下来给了容澄。
这东西在凡间应该算是值钱的那一类物品,桃夭将珠子交到容澄手上,便想下楼找小松回去。
但她没想到容澄虽然表面上儒雅知理,但骨子里却十分霸道执着。
“容澄心悦姑娘,还请姑娘告知住所以便容澄派人上门纳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