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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那么多田麻纪发现尸体，是在六点四十分到七点三十分之间了。以时间来说相当早。木场说：&ldo;好早哪&rdo;，长门同声说道&ldo;好慢哪&rdo;。木场问他什么东西很慢，反而被问什么东西很早。

&ldo;大叔，那个老太婆说客人早上迟迟不离开，她想要去收延长费，才踢开房间纸门的。早上七点算晚吗？如果过了十点还不出来，老太婆会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七点实在太早啦。&rdo;

老刑警笑容可掬地回答：&ldo;阿修啊，对方是生客啊，这要怎么说都成吧？规定什么的随口胡诌一通就可以了，当然是愈早愈好。五六点的确是太早，但七点的话，还是说得过去吧。就说我们这里的规定是到七点，要加收多少钱都行，她打的当然是这种算盘喽。&rdo;

原来如此，确实有理，的确像那个女中豪杰会做的事。可是……

&ldo;大叔说的慢是指什么？&rdo;

&ldo;阿修，那当然慢啦。从现场走到警署这里，顶多只要十分钟吧？来回二十分钟就很够了。那个妇人是脚不方便吗？还是四谷署的对应太差？从证人刚才的话来看，妇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报案呢。&rdo;

的确，这次事件又花得太长。

第一次外出是三分钟，这太快了。回来之后又出去，这次花了一个小时。多田麻纪的行动，两次都不符合通报警察所需要的时间。

长门说出蠢话来：&ldo;她是顺道去哪里了吗？&rdo;木场倒不觉得有人会那么荒唐，去通报杀人命案还会顺道去办别的事。

&ldo;这件事姑且不论，前岛先生，从昨晚到今早之间，除了那个妇人以外，有没有其他人离开那栋屋子？&rdo;

&ldo;就只有大入道而已，这一点错不了。&rdo;

&ldo;这样啊。&rdo;长门伤脑筋的说，拍了两三下额头，望向木场。木场盘起胳膊，右手拳头碰到坚硬的东西。是装在内袋里的证物。

‐‐那个人是川岛吗？

&ldo;那个……老太婆出门以后呢？&rdo;

&ldo;什么？所以说，警官就来了啊。&rdo;

&ldo;不是啦，我是说警官抵达之前。&rdo;

&ldo;我待在垃圾桶旁边，也有到大马路上走过一会儿。但是眼睛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过玄关。我来来回回，眼睛一直盯着。&rdo;

感觉像在夸耀，说是居功自傲也行。

此时青木走进来，小声地说：&ldo;已经知道死亡推定时间了。&rdo;木场简短地问几点，青木也简短地回答：&ldo;临晨三点，误差前后十分钟。&rdo;

‐‐那个时候川岛还在。

&ldo;目前报告只有这样。&rdo;青木说道，退下了。

木场益发感到难以释怀。眼前的证人‐‐而且是被害人的丈夫‐‐是最让牧场看不惯的类型这也加深了这件事的不对劲。长门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也同样让木场不耐烦。那个慢郎中又悠哉地开口说：&ldo;可是前岛先生，天这么冷，亏你撑得住呢。你肚子一定很饿了吧。从你离家到现在，总共已经将近十七个钟头呢。&rdo;

痨病鬼稍微扭了扭身体，&ldo;哦&rdo;了一声，有点喜孜孜地说：&ldo;我全副武装，带了围巾，穿了底裤和毛线袜，还带了怀炉，也包了饭团带去，感觉有点像侦探呢。&rdo;接着他伸出中指，轻轻抚平抹了油的头发。

‐‐老婆死了，他竟是这副德性？

木场终于忍无可忍了。

&ldo;混账东西！&rdo;木场怒喝，拍打桌子。&ldo;这时老婆被人抢走的男人说的话吗？&rdo;

&ldo;什么抢走，才不是理，我一直被那个叫八千代的荡妇给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