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混账东西,别自以为是了……&rdo;木场敲打榻榻米,&ldo;……你的道理不管听起来再怎么头头是道,还是不能相信。你或许是这样,但平野不一定就跟你一样啊!就算他真的就是这样,也稍微想想别的动机吧!什么禁止、压抑,听了就烦。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怪到驱力上头。光是听你说话,我就快烦死了。&rdo;
&ldo;那是因为……&rdo;
&ldo;是怎样?是因为我也构筑了我自己的道理吗?或许是这样没错,但我马上就会像这样……&rdo;
木场抓起不知道是内裤还是祙子的东西,朝着降旗扔过去。
接着哑着喉咙大叫:&ldo;……把自己构筑起来的道理也给毁掉!所以道理对我是说不通的。就算说上堆有的没有建起什么大道理来,它还不是会一瞬间崩溃?所以道理根本就不能相信。平野可能是烦恼很多,脑袋也失常了吧。如果那样叫做有病,他或话就是有病。可是就算这样,为什么你会知道事实以外的事?精神科医师是什么?乩童还是灵媒吗?凭着那种歪理就能知道病患的内心深处吗?那才是自命不凡吧?自以懂一些根本不懂的事……&rdo;
&ldo;阿修,你说得没错……&rdo;降旗悄声制止木场的谩骂,&ldo;……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可是,即使如此,大部分的研究者还是带着善意不断地钻研,即使并不完美,但既然获得了一些正面的结果,就不能无视于这个领域的成果。我没办法像你这样,一刀两断地舍弃它。&rdo;
那么,木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ldo;大吼大叫的,不好意思啊。&rdo;木场说,掏出一根烟让降旗,降旗有些低声下气地回道&ldo;没关系&rdo;,接下了烟。
降旗津津不味地抽着烟。
木场注视朋友的脸,&ldo;我说啊,降旗。你有你的真实,这没有问题。但是啊,如果平野真的就像你所诊断的那样,那么……至少最后一宗命案就不他干的了。&rdo;
&ldo;此话怎说?&rdo;
&ldo;左门町的事件,不管是凶器还是手法,都与其他的溃眼事件完全相同。那么这应该也是你所说的‐‐我不太懂的‐‐平野自我实现的行为吧。但是警方判断这是别人干的。不,现在警方逐渐认为溃眼魔根本就不是平野。&rdo;
&ldo;这……&rdo;
&ldo;嗯,无法接受吧?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假设平野是凶手。这么一来,他就必须事先知道被害人会来到现场。不,他根本是把被害人诱骗过来,埋伏等待。他等到被害人落单之后,动手杀人,再瞒过他人的耳目逃亡。他盯上了被害人……&rdo;
&ldo;这样……吗?&rdo;
&ldo;是啊,如果平野真的是根据你说的运行模式来行动,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过啊,听好了,重点就在这里。只有假设平野是凶手时,刚才的描述才说得通。如果把另一个嫌疑犯当成凶手,那么事件就变得毫无计划性可言了。&rdo;
&ldo;阿修,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如果平野这个人就如同你说的,那么他就不可能是这次命案的凶手。但是凶器一样,手法也一样。如果这次命案凶手不是平野,就只好推断其它命案凶手也不是平野了。&rdo;
&ldo;溃眼魔……就是平野。&rdo;
&ldo;所以啊,降旗,你的分析结果不但证明了平野难以理解的犯罪,同时也证明了平野不是凶手。如果所有的溃眼杀人都是平野干的,而平野这个人又真的符合你的分析,那么为了除掉这个矛盾,就需要完全不同的解释。所以……&rdo;
&ldo;所以你才提到第三者的介入吗……&rdo;
降旗思考着,把烟抽到只剩下烟屁股,又扔进茶杯里。
&ldo;阿修,虽然我刚才那么说,但是想要自由自在地操纵一个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rdo;
&ldo;是吗?怎么说?&rdo;
&ldo;据说以前曾经有过一种实验,最近好像叫做洗脑。透过某种教育或训练,是能够制造出惟命是从的人来的。这种情况,报酬就算不是金钱也无妨,有时候是无偿地服从。如果有人……&rdo;
&ldo;我觉得……不太可能是这一类啦。&rdo;
应该不是。
这一类的手法,说起来就跟密室机关一样,与这起事件不相衬。
如果有机关的话,规模应该更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