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腾……”贺明兰似要说什么,可是还没开口,就被冷安腾的手势打断。
“你一会把她约到金帝酒店下面的咖啡,把这个东西让她喝下,剩下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冷安腾将一包药粉塞到贺明兰手里,她一抖,那药粉掉在地上。
三双眼睛同时望过去,望着那包药粉……
“你可以不做,那就等着明天如丧家犬的被赶出冷家吧,”冷安腾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贺明兰的身子彻底瘫软,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
李乡涛拥紧怀里的女人,轻轻的安抚着,“明兰你不要难过,其实小腾这样做也没有错,这本就是他该得到的。”
“可是你听他刚才说什么……”贺明兰的拳头一下一下捶在李乡涛的胸口。
李乡涛仰望着头顶的星子,唇角扯出苦涩的笑来,“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
“乡涛……”贺明兰震惊。
“明兰什么都不要说了,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那不怪你,”李乡涛只是摇头叹息。
端木木刚洗过澡,就听到手机响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二妈贺明兰打来的电话,“二妈,你没在家里吗?”
“没,没有,”贺明兰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就来了外面,可是一个人又有些害怕,木木你出来陪二妈喝两杯酒,好吗?”
贺明兰一向很稳重,她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端木木脑海中闪过疑惑,可是转念一想,谁又没有烦心的时候呢?
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好吧,你在哪里?”
听完贺明兰报完地址,端木木重新换好衣服,只是她并没有看到,这座大宅之中还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音乐优雅的酒吧内,贺明兰凭窗而坐,可是她全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一双纤纤玉手璨是紧了又紧,似乎想把掌心的东西给捏碎了,可是根本不能。
她眼前浮出二十多年前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一家酒店的普通女工,不过那时的她是快乐的,因为有李乡涛疼着爱着,可是她的恶梦就在一天晚上被打碎。
当时,冷振业就住在那家酒店,而且是熟客,贺明兰与他也算熟悉,那天晚上他点名要她送餐上去,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在贺明兰将餐送到冷振业房间时,他竟留下她喝酒,她拒绝不了,就喝了一杯,可是醒来后,她就赤着全身的躺在他的怀里了。
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但是她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但是冷振业知道以后就认定了这孩子是他的,便将她强行娶回了家。
后来孩子生了下来,贺明兰一度以为冷安腾是杜乡涛的孩子,直到有一次冷安腾发高烧验血,她才发现根本不是的,冷安腾竟真是冷振业的孩子,也是那次发高烧,烧坏了冷安腾的脑子,让他变得半傻半呆。
从那以后,冷家的人对冷安腾便不再疼惜和怜爱,有的只是鄙夷,就连冷振业对冷安腾都如陌生人一般。
纵使冷安腾是冷振业的孩子,可是毕竟她当年与杜乡涛有私情是事实,如果明天一旦被公布了真相,以冷振业的脾气,她无法想像自己的下场。
况且,贺明兰知道冷安宸之所以这样咄咄逼她,于非就是因为冷安腾觊觎了端木木,那些画是贺明兰画的,可都是冷安腾送出去的。
现在她好后悔,后悔在儿子喜欢上端木木时没有制止,可是看着多年装疯卖傻的儿子难得心动,她这个做母亲的终是没有忍心,结果却让事情一步步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掌心的药粉几乎要被她捂化了,她几次想丢掉,可是一想到儿子的样子,她始终下不了狠心,没人知道下药这种事是贺明兰最痛恨的,当年她就是毁在这上面,可是没想到今天她也要用这种手段去害人。
“二妈……”不知何时,端木木已经来到,这一声吓的贺明兰脸色都白了。
“木木……”
“二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端木木看出了贺明兰的异样,她关切的伸出手想握住贺明兰,可是她竟如被蛰到似的,慌乱躲开,端木木被她抗拒的神色惊到,“二妈,你怎么了?”
贺明兰感觉到自己反应强烈了,连忙摇头,“没,没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快速的点上,在猛吸了几口后,神色才平静下来。
“二妈,你抽烟?”端木木对于这个发现很意外,在她眼里,贺明兰温柔贤惠,待人善良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