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麦克,我们大概六小时二十二分以后可以到达目的地。&rdo;
伊丽莎白的话打断了麦克的沉思,他转过身来,用若有所失、若有所思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伊丽莎白:&ldo;啊,谢谢!&rdo;
&ldo;声音分析的报告很奇怪,&rdo;她指着录音带说,&ldo;你有空吗?我们到实验室去用波谱仪分析一下这声音好吗?&rdo;
&ldo;好,反正我们还有六个多小时。&rdo;麦克说,&ldo;你分析的是录音带上的笑声吗?&rdo;
&ldo;是的。&rdo;
麦克跟着伊丽莎白进了后舱的实验室。
&ldo;你看&rdo;,伊丽莎白指着波谱仪上蓝色的波谱轨迹说,&ldo;这是我的声音&rdo;。
伊丽莎白的笑声在波谱仪上显示出来的轨迹,很象画家笔下的黄山奇景,峰峦起伏,参差错落。
她再换上录有&ldo;大同一号&rdo;传来的笑声的那盘胶带,波谱仪上立即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轨迹:它的波锋和波谷可以划成两条平行线,就象照一把刚刚出厂的锯条描图出来的图象。
可是从录音机上放出来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十分相象。
为了进一步对比分析,伊丽莎白把路得乘&ldo;大同一号&rdo;
出海前录的一段谈笑录音放在波谱仪上,波形轨迹也是参差不齐的。
&ldo;看这波形。&rdo;伊丽莎白提醒说。
&ldo;和你的不同,和&lso;大同一号&rso;录的笑声也很不一样。&rdo;
伊丽莎白再次把&ldo;大同一号&rdo;录的笑声放进波谱仪,萤光屏上又出现了一道规则的几何图形,就象一条崭新的锯齿。
&ldo;这波形根本不对头‐‐这是怎么回事?&rdo;伊丽莎白沉吟了片刻又说,&ldo;我看这不是路德的声音!&rdo;
&ldo;伊丽莎白,我看它甚至不象是人类的声音。&rdo;
麦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经过深思以后的结论。
&ldo;呀,你说什么,麦克?……&rdo;
伊丽莎白的脑子里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经麦克道破,她仍然不免大吃一惊,而且对它的可能性反倒犹豫起来。
第四章撤出海沟
&ldo;大同一号&rdo;上传来阵阵笑声,路德和马利正在玩捉迷藏。
&ldo;喂,路德!&rdo;,马利不如从那个角落里传来得意的声音,&ldo;你找不着我!&rdo;
&ldo;喂,我不玩啦!&rdo;马利个子小,又灵活,只听笑声不见人,大概已经找了很长时间,路德不耐烦了。
&ldo;哈哈,我在这儿呐!&rdo;马利从侧舱的一把椅子底下钻了出来,以优胜者的姿态欢欣雀跃。
路德噘着嘴,满不高兴地说:&ldo;不公平,你不应该躲在这间房子里。&rdo;
&ldo;啊,‐‐谁说的?&rdo;
&ldo;我说的,因为那个房子我们都很少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