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像是被人植入程序,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凌凌,里面的动静你能听到的。祝盟,我无能为力。”
袅袅和阮澜烛都给凌久时一些暗示,可如此大的冲击,已经击垮他内心深处的壁垒。
以至于,他根本没精力去思考他们两人打的哑谜。
手无力的滑落,凌久时跪在房门口,脑袋抵在门上,似乎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们周围陆续有人走来,脸上的神情或同情或唏嘘或得意。
小蓟磨磨蹭蹭的询问钥匙的事,凌久时克制着怒气吼道:“滚!”
他还想再打听,被孙元洲拦着说:“我们还是先让他静静。”
凌久时就跟个雕像一样,跪在房门口一动不动。袅袅实在没办法,扛着他往房间里走。
扛着肩上的人还想挣扎,袅袅半威胁的说:“你再乱动,我就打你屁股。”
回到房间后,程千里程一榭陷入自责,都在向袅袅和凌久时检讨他们的过错。
“行了,该去哪去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等房间里只剩两人,袅袅掏出棺材钉和钥匙,没忍住说:“阮澜烛,没死。”
“真的?”凌久时看都没看袅袅手中的东西,固执的想寻求一个答案。
确认后,凌久时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软软的跌在床上。
“可别演砸了。另一个内应,应该是小蓟。可我总觉得,背后好像还有人。总之,万事小心。”
袅袅叭叭的什么,凌久时都没听进去。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阮澜烛没死!
“谁的主意?”
感觉到有杀气,袅袅话锋一转道:“你睡上铺还是下铺?”
“阮澜烛?”
“对,就是他!这个人,坏的很。他还不让我告诉你!”
袅袅义愤填膺的控诉完,不动声色的从床上移开,缩到藤椅上说:“我们都给了你暗示的。”
“暗示?”
凌久时的脸色变得更黑,袅袅立刻将被子蒙住头,缄口不言。
心里默念:阮澜烛,祝你好运!等你回来,我会为你收尸的。阿门!
睡醒的程一榭没看到凌久时,抬手打在程千里头上说:“醒醒!凌凌不见了!”
“哥,我昨天看到夏姐。。。。。。”程千里的话被程一榭打断,他拎着程千里说:“先找凌凌。”
饭桌上,凌久时通身的气压很低。袅袅坐在他身旁打趣道:“你和他,还真是越来越像。”
“吃饭。”
袅袅耸耸肩,插了片面包凑近程千里说:“你刚刚想和你哥说什么?”
“我看到夏姐在和一个男的聊天,说什么线索什么。离得太远,没听太清。”
袅袅嘴里咀嚼着面包,思考着程千里的话。看来她猜的没错,还有人藏在背后。
这个人,会是谁呢?能和夏姐平起平坐,甚至高于她的,只有。。。。。。
“余凌凌,你干嘛把钥匙放在祝盟身上!现在好了,没有钥匙,大家都出不去!”
小蓟的话打断袅袅的思考,她侧头看向凌久时,凌久时眼神犀利的望向小蓟,语气不善的说:“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我不讲又怎样!”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孙元洲站起来打圆场道:“现在大家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一起过门。”
“祝盟死了,过不过门,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