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蒙不依不饶:“你先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程潜抽空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你肝火还是太旺。”
“……”
前方车子排成长龙,几分钟挪不了几步,石景蒙心里烦闷,越发觉得他好像说的有些在理。她回家是应该吃片下火药了。
胸前一束花像是大棉袄裹着她,她将花往中间位置那么一放,顿觉轻松。
“原来女人失恋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程潜突然莫名其妙就来了这么一句。
石景蒙一怔,看着他,“谁失恋了?你说谁失恋了?”
程潜无动于衷,好言劝说:“我还在开车,你可别乱来。”
石景蒙懒得动手,现在更是懒得动嘴了。
“单相思嘛,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
石景蒙觉得稀奇了,“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
程潜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微微低头,不语。
不懂的人一直都是她。
程潜半途下车又要买菜,石景蒙不愿意等,就说:“我先回去了。”
程潜没异议,只是看着她手里的花,说:“不喜欢你要跟我说,别扔。”
石景蒙闷声说“谢谢”,抱了花就下车了。
回到家,林婉怡见了她抱了束花回来,惊奇道:“谁送的?”
石景蒙面不改色,说:“上次借酱油的那邻居。”
林婉怡忙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石景蒙动作一顿,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说:“不会的。”
“那别人平白无故送你花做什么?”
对啊,平白无故送花做什么?
程潜也不是没给过暗示,微信里至今还有证据。但那又能怎样,尝试过,分了。不靠谱。
第二天石景蒙和程潜在电梯里相遇,打招呼的方式及其另类,程潜看着她眼睛,说:“昨晚没哭。”
石景蒙一整天的心情就被这句话给破坏了,她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为什么要哭?”
程潜却笑,“没哭就好。”
双双出了电梯,程潜说:“我送你吧。”
石景蒙回身看他,“又顺路?”
程潜想了想,说:“不顺路。”
他望着她,眼神、意图赤。裸。
石景蒙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
临走,还是忍不住说:“别费劲了。”
程潜没表态,也没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