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听彭瑾这么说,也不再坚持,便退了出去。
“你也去吃饭吧。”彭瑾笑着吩咐云雾,“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云雾知道,只要三爷在家,奶奶和三爷一般是不需要人近前伺候的。
大约,是不想有人打扰到他们的二人时光吧!
云雾乖顺地退了出去。
彭瑾和刘识两个人静静地吃着晚饭,因为是小别重逢,又经历过先前的惊惧担忧,难免话多了一些,一时倒是忘了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老规矩。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给你盛一小碗汤的,舒适愉悦极了。
彭瑾怕吃多了,一会儿胃里又该泛呕了,觉得有了七八分饱,便停了筷子,静静地陪着刘识继续吃晚饭。
这样的日子看起来很琐碎、平淡,甚至是有些无味,然后两人却都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有即将出世的可爱的孩子,你还要怎样更加美好的世界!
吃过晚饭,刘识漱了口,净了手,先去暖阁休息。
彭瑾则去警方简单地沐浴梳洗一番,换了干净柔软的中衣,才回到暖阁。
进去时,刘识正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毛笔,嘴里咬着笔杆子,愁眉紧锁地想事情,连彭瑾进去了似乎都没有察觉。
空白的纸张上,除了几点落下的墨迹,什么都没有。
而一旁的纸篓里,已经放了十来个被揉皱了的纸团。
彭瑾正要开口,突然听刘氏叹气道:“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没想到写个日志,倒是比写一篇策论要难多了!”
彭瑾以为刘识是在自己发感叹,没有作声,直到刘识等不到人应声,回过头来看她,她才知道刘识刚才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跟她说话。
她就说嘛,刘识可是连安老大这样的高手都能撂倒的高高手,怎么会对她进来毫无察觉!
想来,是因为在家里,来的人又是她,刘识才如此安闲自在,似是没有任何的警觉。
彭瑾想了想,道:“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要想着一定要写孩子。”
刻意写出来的东西,没了真情实感,反而落了下乘。
刘识想想也是,直接搁笔,颇有些无赖地说道:“我现在最想的,就是上、床,睡觉!”
一是这几日一直都没有休息好,他确实疲乏了;二是,因为吃饭时的那段小插曲,他现在非常想要********地拥在怀里,即使是不能吃,闻一闻也是好的!
彭瑾没有多想,只当是刘识这几天在牢里吃睡不好的累坏了,便笑道:“既然累了,那去歇息就是了。”
说着,便伸手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收拾妥当。
刘识见彭瑾没有上、床的意思,温声道:“你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吧。”
彭瑾顿了顿,展颜回道:“好。”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和刘识同床共枕过,只是小别离了几日,习惯了一个人,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床,依旧像以前一样,彭瑾睡在里侧,刘识睡在外侧。
然而刚一躺下,彭瑾就知道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