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拍了拍子祺,笑了一下转头对莲儿说:&ldo;那罚你不许吃晚饭。&rdo;
&ldo;啊?不行。&rdo;莲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在她看来不吃饭比死都难受,子祺也转头看着莲儿笑了一下,吴刚又拍了拍他,这才放心。
马车到了木屋,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厚厚的一层灰铺满了全屋,每个墙角都有蜘蛛网,兄妹三人折腾了几个时辰,终于收拾出来了。
三个人又躺在当年对着月亮许下结拜承诺的草地上,看着天空,白云,远处的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吴刚突然坐起来,&ldo;当年的弓箭还在,我去打个野兔做晚饭。&rdo;说完就走了。
三个人围着炉子,吴刚依然把兔腿递给子祺和莲儿,低头抠着一块骨头,突然眼睛视线里多出两个兔腿,抬头看到子祺和莲儿盯着他举着兔腿,异口同声地说:&ldo;大哥辛苦了。&rdo;
吴刚看着他两,憋着笑接过兔腿,一个上面咬了一口,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吃掉了一整只兔子。
晚上,莲儿还像小时候一样,脱掉外衣,躺到炕的最边缘睡下了,两个哥哥看着这个从东墙连到西墙的炕,虽然面积够大,但莲儿毕竟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这样还是不方便的,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就出去了。
前半夜两个人还很精神的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后半夜都围着火炉睡着了。
第二天,吴刚找到了很多工具,准备单独隔出一个小房间给莲儿住,子祺倒没说什么听着吴刚的安排忙活着,莲儿拿起个钉子递给吴刚时,问道:&ldo;大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长住吗?&rdo;
吴刚看了一眼子祺,回道:&ldo;啊……,没说长住呀,就算几天我两也不能天天睡外面呀。&rdo;
&ldo;那做个帘子就好,干嘛还做一面墙,我以为要住一辈子呢。&rdo;莲儿话音刚落,吴刚一直在给她挤眼睛,就怕子祺听了敏感,他又看向子祺。
子祺没有停下手上的活,接话道:&ldo;我也说做个帘子就好,大哥愿意忙活就让他忙吧。&rdo;莲儿听了这话就开始笑,吴刚看到子祺似乎没有受影响也放心了,继续干活。
三个人正忙活着听到门外有马车声。
莲儿跑出去一看是子骏,扔下手里的工具就扑了上去,子骏话正说一半:&ldo;终于找到……&rdo;,被莲儿这一扑,话憋回去了,人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摔倒。
莲儿一直不松手,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小四看子骏这样也没法好好说话,就告诉大家,少爷请他们去李府暂住,少爷觉得革职一定是暂时的,皇上调查清楚后一定会给子祺恢复官职。
莲儿一听松开手高兴的跳起来,子祺却拒绝了,吴刚也看着他,他不想给子骏添麻烦,主要也是怕这次的事会连累到李家。
子骏缓了缓轻声地说:&ldo;子祺哥,我邀请的不是前县令郑大人,我邀请的是我的朋友莲儿和他的哥哥们到我家小住,和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rdo;
大家都看着子祺等着他点头,他看了一眼吴刚手里的工具,又看了看莲儿,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莲儿和子骏虽然是青梅竹马,但莲儿从来没有进过李府,进去后她一直在感叹好大啊,李府老宅的面积要比县衙以及□□大多了,客房院落的位置离大门方向近,和后花园之间隔着主人的院落。
子骏是住在西侧的主人房里,所以把子祺他们安排在西侧的客房院落里,这样比较近有什么事也很方便。东侧的主人房是李大人及子骏大哥的,暂时都是空着的,客房也是空着的。
子祺吴刚莲儿三人各自在房间收拾着行李,子祺在收拾时掉出了一个首饰盒,首饰盒的盖子摔开了,掉出了一个信封,子祺捡起信封看了一眼,他记得这是他娘留下的。
他正反面的看了看,突然想起娘亲临走前说过的话,提到过这封信,他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也很好奇想知道原因,为什么娘亲要让他们离开家乡,为什么他和莲儿不能学武,他家是捕快世家,出了几代捕快,也一直引以为自豪。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已经没有耐心等到莲儿出嫁时再看了,他打开了信封,认真的看着,信的内容如下:
&ldo;子祺,我想这时候莲儿应该已经出嫁,待她为人母亲时,你再把她的身世告诉她。&rdo;子祺皱了一下眉头。
&ldo;在你八岁那年的一个傍晚,我和你父亲听到隔壁陈家的孩子一直在哭,就过去看情况,刚走进大厅看到的那一幕,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陈捕头和陈夫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血快流干了,地上的血流成河,两夫妇的眼睛瞪得很大,漏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们的女儿也就是莲儿,在婴儿床里哭得嘶声裂肺,像是感应到了一切,脸颊、眼睛也崩上了血迹。&rdo;
看到这,子祺捂住了嘴,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的恶心感。他仔细地回忆着,的确在莲儿来到之前不记得他娘有十月怀胎的印象。他继续往下看。
&ldo;很明显这是仇杀,我和你父亲不知道为何莲儿能躲过一节,但我们担心仇人会返回来再害莲儿,所以我们把陈捕头夫妇简单的葬在了城外一个山坡上,把莲儿带了回来。为了不惊扰陈家的仇人,你父亲和县令报告说陈家是被强盗所害,此案就按照强盗入室害死了陈家一家三口结案归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