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用力眨了眨眼……我生出幻觉了吗?
东风吹入帐内,吹得炭盆明明灭灭。
江玉珣的耳边忽然“嗡”了一声。
不等他反应过来,军帐内其余人均已离席单膝跪地道:“臣参见陛下!”
江玉珣:???
卧槽,真的是应长川啊。
他不是在昭都么,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泽方郡。
江玉珣从没有像这一瞬间般怀疑过人生。
他慌忙起身正要行礼,但还未开口应长川已经走入军帐中并轻声道:“免礼。”
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江玉珣终于确定……怪不得我把心中的话和盘托出。
刚才那句话果然他说的!
“是,陛下!”
军帐内响起一阵脚步声,等江玉珣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已从这里退了出去。
见他仍低着头,应长川不由疑惑道:“爱卿不是不怕孤了吗?”
或许是因为江玉珣此时正心虚地低着头,他竟觉得应长川比平日还要高。
江玉珣忍不住咬了咬唇:“臣只是有些心虚。”
“爱卿为何心虚。”
“臣在背后妄议陛下被您发现了。”
“如此凑巧?”
江玉珣下意识想要点头,但还不等他动作,嘴巴已经背叛大脑道:“其实也不算凑巧,臣最近这段时间没在背后少说陛下,只是这一次被您撞倒了而已。”
该死……
江玉珣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来泽方郡的陆路颠簸难走,这一路上江玉珣只能坐在车里和其他使臣聊天。
期间没有少聊有关应长川的话题……
说完,他终究没忍住小心抬眸看了应长川一眼。
炭火映在烟灰色的眼瞳中,为他增添了几分暖意。
应长川并不生气,反倒兴味盎然道:“为何在背后提孤?”
为什么?
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的江玉珣下意识说:“这几个月来,臣几乎与陛下形影不离。乍一下子不见您的面,还真有些不习惯。”
语毕,他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自己是这样想的……
应长川是江玉珣穿越以来最为熟悉的人。
他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以及……时不时就社死一下。
军帐中突然变得极其安静。
略有些不自在的江玉珣下意识攥紧了手心:“嘶……”
直到动作太大挤到水泡方才缓过神来。
应长川垂眸朝他掌心看去,末了移开视线道:“去找军医处理吧。”
“是!”江玉珣连忙
点头快步走出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