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是当初她在郊外见过的那个人,那个跟她探讨了一下午《道德经》的人……
&esp;&esp;韩安白脑子懵了。
&esp;&esp;满心满眼都是三个字。
&esp;&esp;救救我。
&esp;&esp;救救我。
&esp;&esp;救救我。
&esp;&esp;完了完了完了。
&esp;&esp;韩安白努力回想着那一天她究竟做了什么事?
&esp;&esp;她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跟在道观里做义工的大司马。
&esp;&esp;聊《道德经》侃侃而谈了一个下午。
&esp;&esp;她甚至还觉得人家孺子可教。
&esp;&esp;她竟然还舔着脸的去夸了人家有慧根。
&esp;&esp;她甚至还感觉跟他特别聊得来,还说什么,下次可以在一块探讨。
&esp;&esp;完了完了。
&esp;&esp;马甲要掉了。
&esp;&esp;脸皮也要掉了。
&esp;&esp;怎么办?
&esp;&esp;韩安白原本十分好用的脑子,此时就像那生了锈的螺丝一样。
&esp;&esp;怎么拧都拧不动,怎么转都转不动。
&esp;&esp;大司马对着裴玄黓笑了笑,示意让儿子不用多礼。
&esp;&esp;随即他转过身对着韩安白笑了笑。
&esp;&esp;明明是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在韩安白的眼里,就像那定时炸弹似的。
&esp;&esp;一个不小心就砰的一声,能把她炸个粉碎碎骨。
&esp;&esp;韩安白看着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公的笑。
&esp;&esp;她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esp;&esp;还是裴玄黓看着韩安白像是吓着了一样。
&esp;&esp;才踏上前起了韩安白的手,在韩安白耳边说。
&esp;&esp;“这是我爹,喊人啊。”
&esp;&esp;韩安白就像丢了魂儿的人被人刚刚喊醒一样。
&esp;&esp;她勉强露出一个笑,这个笑比哭都难看。
&esp;&esp;“爹……爹……”
&esp;&esp;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个样,眉毛簇了起来。
&esp;&esp;他有听说过,韩安白面对长辈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