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拿掉他的手,在手机上打字。
裴知珩往屏幕上一看,上面写着:我本来就没有发烧。
“我只信体温计,回去当着我的面量一次。”裴知珩捏着江姜的脸颊,没有在意他的说话嗓音,“嗓子难受?不想说话?听下午接你的司机说,你咳嗽了一路,差点咳出血了,现在好点了吗?”
江姜啪啪打字:这话你也信?
“我不信,我更倾向于你是装的。他的话是不是特别多?”
负责和他对接的林助,汇报情况的时候都没有忍住说他是个话唠,兜里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全是那人发过来,问他的满意程度的。
都快咳出血了,这么严重病情,一个下午怎么会好全,裴知珩数了,上车十分钟,江姜没有咳嗽一声。
聪明如他,一想即通,“原本想雇个活脱点的陪你聊天,让你在车上四十分钟的路程不会太无聊,但是我发现,你好像不需要。”
不同意就咬死你
江姜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哪怕整天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裴知珩的视力仍旧很好,他稍微扭头,目光向下,轻轻松松瞥到备忘录上的几行字,删删减减,改过五六次才呈现出的最后内容——
无聊了我可以玩手机,没必要让个人陪我聊天,想补个觉都补不成。
裴知珩觉得他性格沉闷,除了自己身边那几个人,几乎就没有可以交流的人,他给他的感觉就是世上没有留念,撒手收拾行李就能义无反顾地走掉,过得自由洒脱却没有多少快乐,他本想借此机会让他的性格外向一点,不要看着与旁人对话就像是逼迫他一般,但效果好像没有好到哪里去。
性格太封闭不是一件好事。
看出他不乐意,裴知珩没有过多勉强他,笑着把他搂进怀里。下了车,裴知珩也没有松开他,反倒因为晚上的别墅没有几个人在,动作越发过分。
若不是他穿的衣服长,江姜觉得这人都敢把手钻进他的毛衣里。
裴知珩眼里的笑意不带一丝歉意,这搞得江姜没忍住掐了他一下。
裴知珩乖乖受着,等他发泄完了,拉住要往楼上走的江姜,半抱着拖到餐桌前。
方才被管家盯着,江姜面上尴尬,小声说道:“我吃过了。”
“我没吃,你陪我一会儿。”
都这样邀请他了,他拒绝岂不是很没有眼力见。
江姜顺从地坐下,吃完还有事和他说,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惹他不高兴。
江姜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就双手撑着下巴看他吃饭。
对方眼神灼热,裴知珩想忽视都难,难以忽视又不舍得江姜离开,裴知珩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虾仁,强行拉他入局,给管家一个眼神让他滚得远远的,把懵逼的还在嚼着虾仁的oga扯到怀里。
这姿势和他很久之前画的一张擦边图高度吻合,江姜心中警铃大作,在土甜土甜的古偶剧组待了一个月,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他都在云砚和另一个主角身上见识过,只是他看戏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
江姜很瘦,抱起来像是没有重量一般,他圈着江姜的腰,像是在抱小朋友一样,剥着虾喂他嘴里。
继逗oga玩之后,他好像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江姜慢吞吞地嚼着,耳根子发红,裴知珩朝红得快滴血的耳垂吹了一口气,江姜瞬间抖了一下。
裴知珩轻轻笑道:“宝宝,你在想什么?信息素都差点溢出来。”
江姜摇头不语,说出来他的脸就不用要了,他暂时没有这么开放。
裴知珩不为难他,他饭量有限,晚上吃多少都是有个标准在那立着的,裴知珩没问过,但是和江姜相处得这些日子,他看就能看出来了。
回到裴知珩的卧室,江姜换好睡衣在上面滚了一圈,熟悉好久违的alpha的气味,他到裴知珩书房挑了一本感兴趣的书,在床上等着他。
对于裴知珩来说,他无疑是最特别的那个,平常人不能轻易进入的书房他可以随便进,甚至在他开会的时候打扰,他都没有怨言。
江姜知道这是他的优势,所以他并不担心裴知珩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