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从旁边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走出来。
“噢,项青回来啦。”那位妇女身上系着件围裙,边用围裙擦着手边说。
项青和气地笑着说:“哎,回来了,张阿姨。饭做好了吗?今天有一位客人。”
“刚做好,正想打电话,问问你们姐妹俩回不回来吃饭呢。”
迷离之花冯华推理悬疑系列项青问:“阿兰回来了吗?”
“还没有,也没打电话回来。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妇女说着,解开身上的围裙回到房间去,普克看出来那是间厨房。
项青小声跟普克说:“是钟点工,每天下午四点来,打扫一下卫生,做一顿晚饭。”
正说着,钟点工走出来了,普克笑着对她点点头,项青也客气地说:“张阿姨,要不然一起吃过饭再走吧,反正家里人少。”
张阿姨笑着说:“哎,不用不用,我还得赶回去给儿子一家做饭呢,谢谢啦。你们慢慢吃啊,我炖了一锅汤,在文火煲里煨着呢,你端的时候小心点儿,可别烫着。我这就走了啊。”说着,匆匆走了。
普克看她出了门,问项青:“现在家里没别人了?”
项青点点头,说:“嗯,就我们俩了。阿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待会儿我给她打个寻呼,问问她回不回来。她呀……”说着,项青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普克问项青:“这位钟点工,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来吗?”
项青说:“对,就是四点到六点,基本很准时,有时候会稍微晚走一会儿。”
普克问:“你们家这么大的房子,家里没有请固定的保姆?”
项青说:“前两年请过,总是找不到特别合意的。有的不会做事,有的素质不好,常带外人来,弄得家里乱七八糟,又不好说什么。后来就只请钟点工,反正家里人不多,主要就是打扫一下卫生、做做晚饭,衣服我们都是自己用洗衣机洗,也就够了。”
普克说:“这会儿家里没人,我能不能四处看看?”
项青说:“好,需要我带你看,还是喜欢自己看,你尽管说。”
普克笑着说:“当然还是需要主人介绍一下。”
项青便带着普克看了一下整套房间的结构。楼下除了客厅、厨房和一个小饭厅之外,还有一间颇大的书房,里面好几个齐到天花板的书柜,满满的全是书。书房隔壁有一个小房间,项青说这是一个机动房间,平常都空着,偶尔家里来了客人住。这个房间隔壁,是一间健身房,里面铺着咖啡色的地毯,有跑步机等健身器材。紧临的一个房间里,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靠墙是套高高低低的架子鼓,一个乐谱架,上面摊着几本乐谱。再旁边是一个大卫生间。
楼下看过之后,项青又领着普克来到二楼。从楼梯开始,到二楼的整个地面,都铺设着樱桃木的地板,房间结构就如项青下午告诉过普克的一样。项伯远周怡的房间在最里头,相邻的是项青的房间,接着是项兰的房间,最靠近楼梯的位置有一个卫生间。
在项青房间门口时,项青歪着头,微笑着说:“这是我的房间,想不想参观一下?”
普克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听到楼下大门响动,扭头向下一看,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推门进来了。
“姐!姐!我回来啦!”她声音脆脆地叫着,随手将手里一只街上正流行的装饰有玩偶的小背包甩到沙发上。
项青看一眼普克说:“阿兰回来了。”边往楼下走,边说,“阿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项兰大声抱怨:“还说呢,你一下午跑到哪儿去啦?我给你公司打了好几次电话都不在,打手机又接不通,人家有事儿找你呢。”她说着,抬头一眼看到普克,愣了一下,那双生动漂亮的大眼睛马上充满了好奇地盯着普克。
项青和普克已经到了楼下,走到项兰面前。项青笑着对项兰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f大时的校友,他叫普克。”
“普克?”项兰侧过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将普克的名字念走了调。
普克微笑着说:“是普通的普,克服的克。”
项兰眼睛快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普克,看着项青,语气肯定地说:“姐,是你以前的初恋男友吧?”
项青的脸一下子红了,扫了一眼普克,说:“阿兰,你正经点儿好不好。都说了是校友,还乱讲。”
普克心里有点好笑,觉得项兰的表现怎么那么像个顽劣的孩子,按照项青下午告诉他的,项兰今年也该有二十二岁,至少应该比现在这个样子成熟吧。而项青对项兰说话时的态度,也不太像个姐姐,而像个小妈妈。
项兰长得的确十分漂亮,一头长发挑染成棕色,眉毛修饰得很现代,嘴唇上涂着一种带银粉的暗色唇膏,高挑身材,深褐色的紧身毛衣,外套一件抢眼的橙色小背心,高弹力牛仔裤将线条优美的长腿绷得紧紧的。
普克暗想,项青项兰姐妹都是容貌出众,但项青是一种古典温柔的美,项兰却是一种现代感十足的明艳,他不由猜测,也许姐妹俩的容貌是分别继承了父母亲的特点吧。
项兰仍然看着项青说:“别不好意思嘛,他很英俊,比章辉帅气多了。”
项青轻轻地拍了一下项兰的肩,加重了口气说:“再乱说,我真生气了。”
普克只在一旁微微地笑,他的脑子是永远不会停止思考的。这种小节对他来说,都是对项青家庭关系的一种了解,他不会为此感觉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