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停在岑岁的面前,伸手想把门拉开,却被岑岁制止,“你要干嘛?”
陆宴迟笑着:“我出去看看是谁,你别紧张。”
怎么会不紧张!
我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呢!
而且哪有人第一次见家长是在自己男朋友的房间里见的啊!
这四舍五入跟偷情被抓没区别了!
陆宴迟一只手拉着门把,另一只手把岑岁从门板上拉过来,察觉到她的抵触和反抗,他弯了弯眼尾,觉得好笑:“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岑岁被他往他怀里拉,她要崩溃了,“万一是你爸妈呢?”
门被陆宴迟拉开一道缝。
楼道里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是陆艳芳:“函数,你跑哪儿去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岑岁怀里的函数在她的怀里动了下,似乎想要下来,岑岁立马捂住它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把它按在怀里。
陆宴迟的余光将她的小动作都收于眼底,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再这么捂着函数,它可能就要窒息了。”
“……”岑岁默默地松开手。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就要走到这房间似的。
落在岑岁的耳朵里,那脚步声像是擂鼓声,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大脑最紧绷着的那根线,就在脚步声停下的那一瞬,岑岁的背往后一靠。
房间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门被她关上了。
一时间,门内门外都非常安静。
因她突如其来的关门动作,陆宴迟往前踉跄了一步。他的鼻尖蹭到她的眼下皮肤,呼出的温热气息抵在她的唇边。
画面在此定格。
暧昧在空气中发酵。
岑岁垂着眼,视线往下,捕捉到他翕动的双唇,似乎压抑着欲望。在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起来,喑哑的,干涩的,性感又勾人。
像是被引诱般,岑岁的喉咙开始发干。
她的眼睫毛不住地颤着,视线被房间内徒生的暧昧卷席,她缓缓地闭上眼。
眼前的画面不断变小。
他的鼻梁他的脸颊以及他身后房间内的一切都消失在视野内,唯一清晰的,是他泛着水光的双唇,以及耳畔处听到的,他那含着情欲的低哑喘息声。
像是伊甸园里的禁果。
勾起她内心深处的邪恶念头,想要占有,或是掠夺。
陆宴迟的喉结小幅度地滑动了下,他的唇一点一点地往下,滚烫的呼吸中带着温热与暧昧,就在他快要吻上去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