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巧没和她们建立精神连接,也就感应不到她们心里的奇怪情绪,不过现在他心里也在打那栋建筑的主意。
没办法啊,这里天空漆黑一片,恶之王只在维多利加的感应里,但真身却没人看到,至于流传甚广的有关异域深处的都市传言中提及的各种不可思议的景象根本就没有!连和帝国边境接壤的那块地方都要比这里有看头!
“是不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让其他事物寂灭了?”易巧看着空寂得非常不自然的地方,虽然异域本就是不能以常理推论的地方,但明明是等同于大本营一样的地方,竟然除了一栋人类建筑就没有其他东西了,难道那些智商还能看的异种王都和低级异种一样,随便选块地皮就能休息吗?
“这里没有生命能量的存在。”南家费解地看着易巧,同时对他提出的看法表示同意。
印主能够直接从空气里吸收生命能量,帝国范围内的生命能量浓度虽然低到吸收一年都达不到一个单位,但毕竟还是有,这里却是真的完全寂灭了,连空气都像是和帝国那边分割开了,有种吸收一点就少一点的奇异感觉。
维多利加走开后,就朝着乔荟欣那儿走去。
“我们一起进去。”维多利加抬起手,指着那栋建筑。
乔荟欣看了一眼易巧,御虫网络是她没办法接触的,所以从她的视角来看就是易巧抱着易嘉在大土包边上站了半天。
“好。”乔荟欣显然是不打算让易巧去里面冒险,毕竟他只有心果境修为,而这里却是异种的老巢,一身装备都不齐全就想打最后的BOSS,现在天都黑了,就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将二级异种都交给了希卫,两人快速脱离了御虫和异种的交战区。
进入只有异种的地方后,即便是维多利加都没有办法从密不透风的异种墙里穿过去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乔荟欣后面,从她硬生生杀出来的血路上接近建筑大门。
虽然这建筑的风格属于人类,但将自己家外面修建得和监狱外墙没什么区别的绝对不是正常的设计。
大门上没有安装防盗门,想来也是,这异种根本就是不间断地从里面出来,安装防盗门来防谁?
又前进了一公里,乔荟欣已经没办法靠杀戮这种最简单的方法开路了,异种的密集程度已经达到了她才挥完光剑,死掉的异种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立刻就被活着的异种挤碎了!
“不用保留元气,我可以给你补充。”维多利加看出了乔荟欣心中的顾忌,建筑里的情况不明,谁也不知道祈雨离开之前有没有留个大礼包给她们这样想来偷营的,而异域里又没有无处不在的元气,乔荟欣自然是和希卫们保持了同一个想法,尽可能地保留元气,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不过现在既然维多利加说她能够补充了,乔荟欣也不留手了。
光剑没有变化,变化的是透过光剑切碎异种的元气!
即使透剑而出的百八十道元气没有绽放出代表夺化境的夺目光辉,广域剑阵一铺开,无形杀气瞬间构造了乔荟欣的主场,然后纯粹瞬间弹出,维多利加紧随其后!
既然活的异种都能将死掉的异种挤碎,没道理重达5吨之巨的纯粹做不到!
剑阵同步推进,即便无法阻挡活的异种过来,但因为范围够宽,前进已不是问题。
剩下的距离不再是问题,两人很快就来到大门前。
交战区距离这栋建筑差不多有8公里的距离,所以因为角度的限制,即使没有门,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样子。
元气剑阵已经收缩到了两人身边,即使是跳跃过来的异种,也只能在半空中饮恨。
“好像有些奇怪。”维多利加在乔荟欣的身后说道。
“怎么了?太顺利了?”乔荟欣还以为维多利加是觉得过来得太快太简单,担心祈雨有很恐怖的后手。
“不,你看天上,是不是没有会飞的异种。”维多利加看着建筑的上面。
乔荟欣心里猛地漏跳一拍:“我们已经中计了!?”
面对刚才那种情况她竟然没有选择直接飞过来,反而听从了维多利加的建议,消耗了不少的元气!
“但能够来到这里的,谁又会没有一两手快速推进的手段呢?就说最简单的,直接用你的甲装撞上去,也能开条路出来,为什么要费劲消耗自己的炮灰呢?”维多利加的目光落到里面,她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正对大门口,所有出来的异种都会直接看到她们,然后飞扑上来,而有剑阵碾碎,周围的过来的异种以可见的速度增高起跳点。
大门的高度在10米以上,超过10米的异种数不胜数,当然在乔荟欣的剑下,高度并不是优势,反而更容易被她切成几块。
里面似乎是个带庭院的两层楼小木楼。
维多利加捏了捏下巴,并不认为有什么木头能在异域里保存下来,除非这栋建筑还没满一岁。但那种古风的感觉,并不是刷漆能够营造出来的。
“你觉得光凭这里的异种出产量,能够制造出边境那种无穷无尽的感觉吗?”维多利加突然问道。
乔荟欣正在琢磨大门上有没有什么陷阱,毕竟除了异种的密度再次上升之外,这里似乎就没有其他陷阱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之敌修养了几百年的地方,听到维多利加的问题,想了想:“也许是它真正爆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边境那边那么多的异种,就算把这里之前的异种都搬过去也不够吧?”
“爆发时间已经过去?”维多利加咀嚼着乔荟欣话里的意思,手里金光闪烁,骤然伸长变成了一根金色长矛,然后被维多利加计算好剑阵的漏洞,直接穿了出去,再穿过几只异种,顶在了大门口!
咚!
金色长矛突然像编钟一样扩大开去,生生将周围的异种排斥开了!
“进去验证一下吧,到底她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