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香神色颓然,眼眸大睁,泪流满脸。
是谁说此生不相负,是谁说解决掉叶琉璃那个丑八怪,就风光娶她?
叶琉璃都还活得好好的,他却已看她像仇人,像臭水沟的老鼠。
“哈哈哈。”
女子凄惨而诡异的笑声,徘徊新房,令人惊悚。
叶涵香虽不是很爱君谦了,可到底是要了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付出过爱恋的男人。
被这样践踏羞辱,她的内心有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疯狂滋长。
有丫鬟婆子进来收拾狼藉的屋子。
“咦,怎么没有落红?”
资历老的婆子拿起床上洁白的纱巾,上面纤尘不染,并无象征清白的处子血。
这下,府中下人看向叶涵香的眼神,相当古怪。
昨夜,那一声声的浪叫隔着老远,都听见了呢。
众人皆知,这位放浪的郡王妃与郡王爷在皇宫里,就大胆地共赴云雨巫山。
可谁又知道,在出嫁之前,是否有过其他男人呢?
“滚,全都滚出去!你们这些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看我笑话?”
叶涵香受不了丫鬟们怪异轻鄙的目光,疯狂地将瓷器朝她们扔去。
丫鬟们四下逃窜。
那位婆子原本就是君谦母妃身边的人,因年纪大跑不动,被花瓶砸的满脸是血。
这一幕,便被刻意夸大传入柳太妃耳中。
君谦的憎恨,婆母的打压。
可想而知,叶涵香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同于这边的疯狂痴缠,那端的叶琉璃伏在君临渊的胸膛上,酣然入睡。
梨花树下,红衣如血,似烈焰。
“ 一生一世心头血,才算是真正的成亲。”
奇怪,怎么梦见君临渊对她说这种话?
下一瞬间,画面突变。
她看见自己漫步在山间,有个男子与她并肩而行,想看清他的脸,却犹如被迷雾遮蔽,怎么也看不清。
唯有男子腰间半块玉珏,清晰可见。
是酌情。
她呆愣愣地喊了一句:“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