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米不可思议极了。
蒋寒却又问了她一句。
“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告诉方律师?”
决定权竟然被给到了她手上。
方明米想让他现在就去,她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敢不敢!
但她这话终究没说出口。
一旦她和蒋寒过了叔叔的明路,就这样分手了,那她抓蒋寒出轨还有什么意义?
必得是在别人眼里,或者说在她叔叔眼里,他们没有分手,抓出轨才有意义!
刚才那卡在喉头的感觉又出来了。
这一次,仿佛是被人扼住了脖颈。
她不敢胡乱做决定,她腾的起了身,牵扯到并未痊愈的腿也顾不上了。
“蒋寒,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叔叔!你太过分了!”
她说完,提起包立刻离开了餐馆。
等到服务生回来送还蒋寒的卡时,桌上只有蒋寒一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收好了卡,放到了西装内侧,然后起了身。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方明米打车离开的样子。
说生气、伤心,都算不上。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惶恐和混乱。
蒋寒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也离开了。
路上,他跟陈梵打了个电话。
“那个费洪,你找到人了吗?”
陈梵说找到了,“我们已经盯上他了,会尽快带他过来。蒋律放心吧。”
蒋寒长长出了一口气。
人证、物证,都要齐全,才能将这一锤子吹得响亮,锤得彻底。
方明米一路上脑子混乱不堪。
情绪、理智、情感、计策她从未有过内心如此复杂的时刻。
偏偏没有人能替她分担,甚至没有地方诉说。
她准备回自己的家,却恰在此时接到了婶婶周舒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