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说他非常自责。
“如果我没有跑出去玩,你不去找我,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但这都成了事实,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只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可我到底是谁?就是你的延续和希望吗?我没有我自己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你也不让我想明白,日子一天一天地就这么过
可我终究要是要明白,我到底是谁。”
蒋寒一口气说了这么长长一段话,叶静目光落在他脸上,男人平静地说着,眸中却似淌出悲伤。
他又在悲伤里,笑了笑。
“所以爸知道我是谁吗?换句话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蒋丰义从来没听儿子说过这样的话。
当下惊住了,愣在了那里。
半晌,他激动了起来、
“你的感受?我怎么不顾及你的感受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没有我哪有你现在?!不然呢,你想当什么样的人?你想要什么?!”
蒋丰义有多暴躁不安,蒋寒就有多平静无波。
他回答他,i一字一顿。
“我要的,只是自我。”
他说完,再也不理会蒋丰义,拉着叶静的手要离开。
然而蒋丰义跛着脚跳到了他们身前,挡住了他们的路。
他不可思议地指着叶静。
“就为了这个女人?”
蒋寒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指向叶静的手生生按了下去。
“这是我的爱人,是我选择的人。”
蒋丰义还真要说什么,蒋寒却突然看到了叶静的脸色。
她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煞白,原本红润的唇色,褪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蒋寒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叶静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却倒进了他的怀里。
复交附院,蒋寒被傅厦挡在了病房外面。
蒋丰义还没从刚才的情形里回过神来。
直到蒋寒清楚明白地告诉他。
“她怀孕了,我也要做爸爸了。”
蒋丰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宁愿过这样的和普通人无异的生活,也不想走向他指给他的光明大道。
下一秒,蒋寒却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做父亲,一定不会像你这样。”
蒋丰义在这句话里,一股惊愕之气冲到头顶,夹杂着的,还有挫败与颓丧。
他还是想问蒋寒,如果没有他的教育,蒋寒如何能有今天的成就。
有个男人走过来跟蒋寒借烟。
蒋寒说没有,蒋丰义说他不会。
男人走了,蒋寒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