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端着杯子跟来的司源听此,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什么不吃药,疼不死你。”
话音还在,他人就不在了,显然是出门买药去了。
封眠被孟星晚拽着,其实她力气挺小的,他不用费太大的力就能挣脱,但就在他迟疑的两秒,孟星晚又拉了拉他胳膊,嘟囔:“不吃药,不喜欢。”
封眠心软了,蹲下来,把她被汗打湿的头发拨到她耳后,哄小孩一样:“不吃药你会疼很久的。”
“就不吃,苦。”孟星晚拽他的手腕又用了几分力,封眠知道,这是现在的她全部的力气了。
封眠瞧她疼得这么厉害了,还能一口咬定不吃药,怕是去买回来,她也不会张口。
封眠干脆放弃了,盘腿坐到地上,让被她拉住的手臂打直,放在床上:“你要是疼得厉害,可以咬我。”
孟星晚没有回他,像是真觉得他白净的胳膊特别好抱,蜷缩身子,双手缠上他的胳膊,冰冷的小脸在上面左蹭右蹭。
记忆中,孟星晚自大姨妈光顾那个月起,就会姨妈痛,无一例外,不堪回首。
偏偏她又是个对吃药深恶痛绝的,饶是在床上疼得打滚,也不肯吃那些苦涩的药丸。
所以每一次来大姨妈,都能让她感受地狱一般的折磨。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自己干熬,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陪在她的身边,还拿他的胳膊给她当枕头。
她可没像封眠说的那样,疼得受不了了,真一口咬下去,她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越疼抱得越紧。
封眠坐在地上,不停地用空出来的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珠,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她疼得晕睡了过去。
睡着的孟星晚挺乖的,一动不动地抱着封眠的胳膊,脸蛋贴在床上,不时动动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还惦记着吃的。
封眠另一只手也放到了床上,下巴抵在手肘处,深海般的眸子锁住甜睡中的可人,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按理说直播间的观众是不能看到嘉宾房间的,但眼下情况特殊,孟星晚的房间门没有关上,会搞事的导演让跟拍的摄像师悄悄去看,确定不涉及隐私,可以拍摄后,架了个摄像机在房间门口。
观众饱览全程:【我的天哪,我姨妈痛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个人一直陪着我。】
【这一幕太有爱了,我要录屏,我要做成动图,反复磕!】
司源跑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店,买完止痛药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然,床边的男人浅笑注视,午后明媚的阳光透窗落到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罩上了一层保护罩,隔绝他们和外物。
谁也无法叨扰。
司源面色如灰,觉得手上的止痛药很多余,自己更多余,默不吭声,转身退出了房间。
恰巧碰到韩利上楼,他指着孟星晚的房间问:“她怎么了?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