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他这个人,还是他做的事情,都不被法律和世界包容,轻易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是在轻视自己的生命。
“抑郁症是一种情感性精神障碍疾病,患者会持久地心情低落,思维迟缓,产生自杀的念头。。。”
穆易寒不急不缓地说着抑郁症的相关症状和治疗方法,偶尔会有非常专业的心理学术语从他的口中蹦出來,对心理学沒有一定认识的人根本听不懂。
慢慢地,龙哮天感兴趣的已经不是穆易寒的专业知识,而是他的这种态度。
不急不缓,不卑不亢,不害怕,不敬畏,却也恰到好处,对他明明不如别人那样恭恭敬敬,却沒有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很好,今天下午,你替我去看看一个女人。”龙哮天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穆易寒说,“我要你说服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好好听我的话。”
在龙哮天看不见的地方,穆易寒的五指收了收,差点就紧握成了拳头,但是他的面上沒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好像只是听见了最正常不过的话一样,淡淡地说:“心理治疗不是催眠,我沒办法让一个人在短短一个下午就完全听你的话。”
“如果我给你多一点时间呢?”龙哮天问。
穆易寒看了龙哮天一眼,“可以,但是这期间,你不能用任何方式刺激这个人。”
“这个。。。”龙哮天沉吟了一下,笑了,“看我心情。”他扫了眼穆易寒和黄严,“现在暂时沒你们什么事,我要是沒叫你们,你们就好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别出來,活动范围不要太大,否则。。。你们可能永远都离不开这座岛了。”
“知道。”
黄严点点头,和穆易寒一起离开了,两人被龙哮天的手下带进了一间木屋里。
木屋里有两张床,龙哮天的手下和两个人交代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确定沒人听得见他们的谈话了之后,“黄严”才笑了,还有几分疑惑,问“穆易寒”:“你真的学过心理学?刚才讲得倒挺像那么回事。”他都要以为他真的是心理专家了。
“沒有。”
“穆易寒”的语气很淡,显然沒兴趣说太多,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目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扫了个遍,发现附近还有几间小木屋,有一间还有一个人在门口守着,不禁想到:她会不会也被关在这附近?
“那你刚才是在逗我?!”某“黄严”有些激动,“沒学过心理学就來扮专家,还扮得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你此次同意一起前来,就不怕你的真实身份会被他查出来?”
“他查不出来的。”
黄严有些不解了“我就不明白,你的身份难道就没公开过,除了慕容家就没人知道?”
“穆易寒”有些变脸了“你那么聪明,那你就自己慢慢想。”
黄严当然聪明了,嘴一撇,眼睛一转,倒好象真的想出答案来似的,白了“穆易寒”一眼,
。。。
看着窗外的太阳光线渐渐地收敛暗淡下去,顾晚晴知道,一天的时间又快要过去了。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满是龙哮天那张恐怖的脸,龙哮天像一个要吃人的恶魔般朝着她逼近,而她找不到后退的路。
后來她从噩梦中醒过來,龙哮天这个人倒是从脑海里消失了,但是他的话却在耳边萦绕着散不开,这才是她最大的噩梦。
他说:“看好了,明天,我就会这样对你。”
这话让她对明天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他蹂-躏女孩的景象,冰冷的恐惧就又滋生了出來。
她看着太阳的光线一点一点地暗淡,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生命线一点一点地缩短,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