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辰说:”有道理。”
“还有一字,曰typhoon,也很有趣。”
“这是粤语大风的音译。”
“可是最初有这个字,却自希腊传入阿拉伯,再传到印度,最后在中国译为飓风。”
诸辰笑,”我们真该全体回到学校去。”
诸辰把访问写出来,她是报馆里第一批学习中文电脑打字的记者。
同事说:”全篇访问,最好看是大君这一段。”
“霸气尽现。”
“有无生意人叫自己大帝?”
“不用他开口,善解人意的手下一定自动献身。”
这时,编辑出来说:”诸辰,你有一篇子洋集团的访问稿。”
“刚完成初稿。”
“子洋集团宣传部想过目。”
“不行,这不是他公司的宣传稿。”
“诸辰,本月子洋集团在敝报共刊十四页全版广告,是大家米饭班主。”
“庸俗。”
访问稿回来,最好看的大君一段,已被删除。
可是,信封里有一张子洋鱼翅海鲜饭店免费贵宾券。
同事一看,立刻抢去,”我岳母下周生日,我刚急得头发白,现在解决难题。”
晚上,诸辰问周专:”光是吃,可以构成受赂吗?”
“公务员可以天天出去吃流水席。”
“江子洋在雍岛,算是第几流企业家?”
“三线头接近二线。”
这是十分客气说法。
“可是他制造许多声势。”
“这也是生意手法。”
诸辰递一杯咖啡给周专。
周专握住她的手。
“什么事?”
“诸辰我渴望有一个家。”
诸辰温言开解:”有什么得服侍什么,一个家多麻烦,自窗帘到地毯都得定时洗净,床铺被罩浴缸座厕均需清理,一天三餐,上下午点心要张罗出来,谁做这些?雇佣人,谁付他们薪酬?我们收入自已花都不够,倘若添了孩子,更加不用活了。”
“我愿意吃苦。”
“三年后你就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