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高兴的对我点了点头,正好上餐了,便低头吃了起来,期间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大多都是他说什么,我就跟着应一下。
吃完,晋朗才又重新送我回家,经过刚才的拒绝,这一次他倒没有再说要上去我家里面坐坐的话了。
回家,我把家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才重新躺会床上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再加上可怕的寂静,让我忽然觉得格外的寂寞。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家里面十分热闹,一家人也十分的和谐,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嫁给傅祎寒之后,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多少个这样漆黑寂静的夜,我甚是不知道这三年来,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甚至感叹自己,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是怎么还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呢?
黑夜里,我摸索到点点的照片,将它抱进自己的怀抱里面,死死的按在心口,好像这样,我的心痛才能减轻一点点。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爬到了飘窗上面坐下,我靠在墙上,将点点的照片放在自己的心口,双手环抱住自己,然后抬头看着夜空中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星星。
我的目光从每一颗星星上面扫过,不知道那两颗才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那么的多数也数不清的星星,可是夜空却那么的安静,这让人无法忍受的安静让我格外的想念我的爸爸妈妈,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在我没有一点防备的时候,他们一起离开了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那么措手不及。
就这样,我在飘窗上面安安静静的坐了一夜,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亮,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从飘窗上下来,将点点的照片放好,然后换上了一身全身黑色的连衣裙,将头发用黑色绳子随意一绑,化了淡妆,便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这样陌生的自己,就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自己,不知道我爸妈看见了我,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心痛难忍。
我已经快两年没有去看过他们了。
突然间电话响了,我放眼看去,来电显示是翁冠泽,我接了起来,“喂,冠泽。”
“起床了吗?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那头是他温柔美好的声音。
我走到窗边向下看去,他正站在车边,对我挥了挥手。
我对他笑笑,“刚起,你不去上班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我来接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便掐了电话,我看见他理了理衣服,往电梯方向走去。
我将门打开,等他进来。
“沐荿……”他一脚踏进来看我一眼,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一些,“看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怎么没去公司呢?”我随口一问,收拾着桌子上面的东西。
“今天上午公司没有什么事情,加上今天是伯父伯母去世三周年的忌日,这一年多你又在国外,我猜到今天你一定想去坟前尽孝的,所以我过来接你,陪你一起过去。”他看我的目光里面全是心疼。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什么公司上午没有事情?后者才是重点吧。”
我以为我真的可以一笑置之,可就在那轻松一笑之后,才发现,心累了,连笑容都是那么的疲惫,再也演不下去了,“不过,真的谢谢你,冠泽。”
我一谢他,他好像更加心疼了,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说,“谢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伯父伯母也一直待我很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别放在心上。如果真想感谢我,把我给你带的早餐先吃了,然后我们一起过去。”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过去的时候,傅祎寒已经先我一步到达我父母的墓地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