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却比他们更早知道这条消息,因为‘世一号’在碰见澳军军舰的时候,就以明电的方式,把求援电发送给驻扎在巴厘岛的南洋舰队。
事实上,中华对于商船还是很看重的,给予了他们附近各个海军基地的呼叫地址,以防遇到突发情况,束手无策,曾经也发生过这种问题。
但是,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南洋舰队司令部在收到这条消息后,立马转发给了中华民国总参谋处。
中午11点四十五,恰好是饭点,但是总参谋处会议室内,不管是冯庸也好,还是外交部长陆征祥、总参谋长张孝淮、军情局局长皇甫冷、海军部长程越,通通饿着肚子。
一群人饥肠辘辘的盯着桌上这一副澳洲、东南亚群岛地图,似乎上面有什么山珍海味。
只是,少帅冯庸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也难怪,中华的商船居然被澳大利亚给干掉了,那个英国自治领居然有这种胆子挑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少帅!”一名副官突然闯了进来,面色略带严肃地说道:“澳大利亚方面发来照会,他们的公使希望和我国进行一次会面。”
“呵呵!看来澳大利亚人是慌了,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赔礼。孝淮兄怎么看?”冯庸突然问道。
“少帅,从大义上来看,我国商船世一号的行为确不妥,且不论在澳大利亚禁航区,单论它运载武器这一条就足以列入世界黑名单。
于此而言,澳大利亚劝降的行为并无不妥,但是,这件事最大的诡异就在于,澳大利亚海军居然对丝毫无还手之力的商船开火。
可见其中定有些说不出的龌龊,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世一号敢于冒险发财的秘密。”张孝淮一脸似有所思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从这方面做文章,威逼澳大利亚以期得到更大的利益?”冯庸略带诧异的问道。
“那就要看少帅需要什么样的解释了,轻则赔偿新几内亚,重则开战掠夺其所有领土,在我煌煌天军之下,澳大利亚岂有还手之力。”
且不论其它,以为中华现在的力量,别说澳大利亚,就算是他们的宗主国-英国都未必敢捋其虎须,谁不知道二战的天平就在于中华,中华什么时候参战,对战局就是决定性因素。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绝不会这个时候挑衅,难道非得逼得中华撕破脸?所以,中华对澳大利亚的行为很不明白,但是不管其他的,至少澳大利亚已经示弱了。
“少帅,澳大利亚那边的举动并不奇怪,因为上下不一,我中华商船不是被澳军主力舰队干掉的,恰恰是被阿拉弗拉海的巡洋舰队干掉的,巧得很。
之所以,我国、日本、暹罗、巴基斯坦的商船在澳大利亚发布禁航令之后,还源源不断的前往阿拉弗拉海,完全是因为那只阿拉弗拉海巡洋舰队被腐化了。”皇甫冷解释道。
身为中华暗地里的三把利刃,他是对外的两把尖刀之一,事情一发生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阿拉弗拉海的异常早就被军情局记载在内。
并不是只有东方才会有贪污枉法之人,西方那些洋鬼子在利益面前并无不同。
“哦?既然国民信任我军,自是需要给出一个交代,如果单单听凭澳大利亚的赔偿言论,似乎达不到效果,不如动上一动可好。”冯庸问道
没错,澳大利亚这番举动无异于挑衅,这让他很是恼怒,但主要责任在中华一方。只是,中华做为一洲之主,肯定不可能按照寻常正义之法来处理。
所以,如果要给民众一个交代,至少明面上,中华要与澳大利亚战上一场。
“少帅,既如此,我们不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澳洲拿下?”张孝淮眼中透过一丝精光,顿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
瞬间把在场的众人都看晕了,外交部长陆征祥、军情局局长皇甫冷、海军部长程越一会就恢复过来,从他们一脸的释怀来看,似乎并不反对这个建议。
也难怪,对于这些中华高官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中华能得到什么,而是中华能怎么样,在这些年的磨练中,大家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件事,国与国之间,只论利益。
既然此时此刻,中华力压群雄,占据上风,拿下澳大利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又未尝要听信澳大利亚一方的和解之言。
难道只是为了澳大利亚或许会献上的一片领土,中华能够自己得到更多,呵呵!
“少帅,我支持张参谋长的意见,有人做错了事,自然就需要被惩罚,我南洋舰队已经在阿拉弗拉海边上了,只要少帅一声令下,绝对把澳大利亚海军送下太平洋。”海军部长程越略带兴奋说道。
谁不知道海军这么久,愣是没打过一场上台面的仗,搞得身为海军部长的他,很是无奈,明明坐拥强大武器,却不能一试锋芒。
少帅冯庸听了两人的话,眼中浮现着莫名的光芒,也不知道再计较些什么。
一会,他才问道陆征祥,“既然事已成现实,那外交部该当如何自处?”
“少帅,我外交部取决于您与诸位,若是战,那我们则以强拒澳方一切条件,若不战,那我方亦是以强压弱,迫使澳方拿出更多东西,区区几处小岛哪里上得了台面。”
陆征祥的回答很让冯庸满意,真可谓是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政治当为军事服务,正所谓只有打出来的和平,没有谈出来的稳定。
随着中华实力的增长,国内官员的眼界也变得不一样了,处事风格愈加强硬,很符合强国风范。
且,现在的情况是,欧战即将演变成世界大战,至于什么时候变,都看着东方呢!
在欧洲,德法之战陷入僵持中,英国一战迫使法国首都巴黎全面失陷,德军挟大胜之势,一度把控制区域放到了中部,法军只剩下南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