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手上的是粉色的。
米言没见过这种软乎乎的东西,有些好奇地捏捏肚子捏捏脑袋,“这个,是什么?”
“嗯哼。”祁越状似随意地耸耸肩,“梅花鹿。”
“哦。”米言平举着手中的梅花鹿,与其对视片刻后很快失去了兴趣,“那我们还比赛吗?”
“不比了。”本来祁越也不是真心想要比赛,而且在米言来之前他就已经有点累了。
系统地图内依旧保持着黄昏时的样子,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静止,连风也安静下来。
“祁越。”
祁越很少听到米言口中念出自己的名字,而现在四下无人打扰,氛围又恰到好处,他的声音都柔和了起来:“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因为易感期不舒服所以不行了?”
带着温和笑容的祁越嘴角一僵,他听到了什么?啊,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他祁越作为一个猛A更不可能不行!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祁越彻底无语了,果然,他就不能对米言这小崽子抱有什么情商突变的期待。
米言闻言点点头,很听话地走向传送处准备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想听到他说话那他就走开不就行了。
可惜行了一半不通了。
米言没走几步就像是突然发觉了什么般回头看向身后,祁越依旧背着手站在远处,而自己身后则蹲着一只巨大的毛茸茸光絮团。
团子盯着米言“看”,米言偏头看祁越,祁越仰头看天。
一时间地图上安静异常。
这是让走还是不让走?米言试探性向祁越询问了一句:“我走了?”
“快走快走。”祁越不耐烦道。
得到首肯的米言顿时放心地重新迈开了步子,却在下一步即将落地时硬生生在半空停止了。
原本跟在身后的团子突然出现在了脚下,虽然说米言这一脚下去不会受到任何阻碍,反正他又碰不到这些光絮,但他却选择保持着这种略显滑稽的一只脚凌空的姿势僵持在原地。
祁越这又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他走啊?
词库中没有“口是心非”这个词的米言开始尝试和脚下的团子交流:“你能让开吗?”
团子:“……”
作为地图主人的祁越始终没有感受到有人的进出,只好端着架子回身,他甚至都打好了腹稿,结果在看到米言背对着他金鸡独立的姿势后嘴角抽搐,一时间腹稿也忘了,欲言又止。
“你……”祁越本来想问问米言是否在进行着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却在下一秒发现了什么般转口问道,“你在看什么?或者是——你脚下有什么?”
足尖与地面的距离保持在了一个特定的高度,就算因身体重心的下移却也能很快恢复原先的高度,这种绝对的精准没有几个月的专项训练是完全做不到的。
除非地上有着他祁越看不到的参照物。
话刚出口,祁越就凭借着狙击手优良的视力感觉到米言悬着的脚不自主地又往上提了一点点,这种情况反而体现出他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米言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此时他抬高不是落脚也不是,只好依旧保持着原样不动。
“你怎么知道?”
祁越也没想到他这随口一猜还真被他猜中了这么个离谱的原因,“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