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性命,没有好的坐骑,如何逃命?
便是自己省吃俭用,也务必要将战马养好,这是流贼上下一体的重要心得。
徐煌等人杀了十五个老营兵,原本应有十五匹马落下,可惜由于这些火铳兵技术太烂,竟打死打伤了六匹,只有九匹能骑。
徐煌骑上了任继荣的高头大马,又挑了二十个人照料其他几匹战马。
“收拾好了就速速出发!”
兵贵神速,徐煌决定现在就出发,防止闯军追兵来袭。
。。。。。。
太阳西斜,汾河边景色苍凉肃杀,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潮水般的闯军步卒,疯狂涌向河边,督师傅宗龙满身是血,持剑厮杀。
督师标营只剩下二百余人,他们浑身带伤,相互扶着,依旧护着傅宗龙。
这些标营将士是傅宗龙在四川平叛时训练的精锐,与家丁无异,生死相随,他们早在四川时就与闯军屡次交手。
此处,距离项城只有八里!
疯狂与鲜血,在这里展现得凛冽尽致。
面对黑压压的一片闯军,傅宗龙眼中泛起一抺血红,喝道:“杀贼!”
“护!”
标营众人大喝一声,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枪杆,脸上显出杀戮的疯狂之色。
闯军又一轮冲击发起,他们一个个被刺死,却又是吼叫着疯狂扑来。
流民炮灰们为了能吃饱肚子,成为闯王的内营人马,都拼命了。
同样的,督师标营为了避免督师被俘受辱,亦是死战到底!
“杀!”
裨校李本实挺着长枪,吼叫着刺向流贼。
长枪透喉而出,被扎入咽喉的流寇叫不出声,只是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杀!!”
几十根滴血的长枪刺出,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督师标营平日苦练枪术,专为保护傅宗龙,出手又准又狠,加上他们身负甲胄,搏斗时注意队列步法。
那些没有操练过的普通流贼,对上他们是寸步难进。
流贼大军后的山坡上,闯将党守素眉头大皱:“战了两日还不就死,这傅老二太难啃了!”
片刻后,他收了杀心,冲着河边喊话:“傅宗龙,闯王知你人品性格,对你颇有几分敬意,只要你投降,义军绝不杀你!还会奉你为上宾!”
傅宗龙毫无反应,仍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