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军户被押了上来。
这几个家伙面黄肌肉,个个身上军服破烂,只是一件薄薄的鸳鸯袄,跪在冷洌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徐煌大声道:“全营会操,尔等呼名不应,点视不到,违期不至,此为欺军,按律当斩,本官念尔等初犯,饶你们一命,来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军棍!”
犯事军户大骇,浑身颤抖着出声求饶。
这五十军棍打下去,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片鬼哭哀嚎中,徐煌眉头一皱,喝令道:“再加三十军棍!生死由命!”
队列前,朱盛鸿等人心中一紧,暗道这套路我们熟。。。。。。
想当初在河南唐县武庙中,一个叫赖二皮的家伙被逐出队伍,死皮赖脸求饶,结果被打断了腿。
全场千余兵丁鸦雀无声,静静看着那些军户被打军棍。
这种军纪军容,让千户所的所有军士,人人畏惧,看向徐煌的神情更是充满敬畏。
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个规律:只要是犯事了被徐大人惩罚,你越是求饶,越倒霉,基本离死不远了!
果然,有年老体衰,身体素质差的军户,八十军棍还没打一半,就生生被打死了。
周旺带着他的几十个兵站在右首,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打死,他心下很不是滋味,几次欲言又止。
片刻后,又有几个军户匆匆跑来,他们手上的武器锈迹斑斑,不知道放在哪风吹日晒了数年,这才想起来拿出来。
在徐煌看来,这些人已经废了,完全没有整顿的必要,倒可以用来当鸡杀,警示他人。
他一挥手道:“各打五十军棍!”
如果不是军户不能剔除,徐煌早就让这些废物兵滚蛋了,免得带坏其他人。
军棍啪啪作响,徐煌看向周旺道:“周百户,你的人不适合练兵,以后就去打杂扫街吧,不必参加会操了!”
“大人。。。。。。”周百户呐呐无言,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绝望。
不来会操固然是好事,可这也意味着被徐煌等人完全孤立了,同一个千户所下,他们的身份将低人一等。。。。。。
徐煌没理会他,按剑肃立,板着脸冲着众人喝道:“往后会操,若再有迟误,旷操者,斩!”
一阵寒风吹过,荡起他身后的大红披风,更显威武,吸引了台下不少目光。
在徐煌面前,九名百户皆大声应着。
教场再度沉寂,只闻西北风呼呼刮着。
没有徐煌的军令,下面的千余将士,如同雕塑矗立着,任凭风雪交加。
只有周百户,垂头丧气的带着手下几十个人离开了教场,开始扫雪工作。
大雪纷飞,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在这一刹那间,大教场内成了无边的静寂。
看了台下良久,徐煌忽然道:“我把你们从河南带来,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