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们刚刚在一起度过一段缠绵的周末,才两日未见,便已经相思成灾,或许唐佳怡是年轻的女孩子并没有那么深切的体会,可是何厚天不是,他的身体都在呼唤着唐佳怡,那种感觉绝不仅仅是生理需要,绝对是心灵的感应。
很快就到了唐佳怡家楼下,唐佳怡转头看他,“要不要上去?”在她来说,感情到了这种地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何厚天这时又有些迟疑,脑海里浮起曾明明的脸,今天曾明明是知道他有商务酒会的,不然,他恐怕根本没有机会脱身,曾明明只会越来看得他越紧。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次机会和唐佳怡这样相处,他答应了曾明明和唐佳怡分手,早晚唐佳怡也会发现他的隐瞒的,可是,看着唐佳怡的脸,他就像深深地陷入湖水中一样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怎么了?”唐佳怡看何厚天凝着眉心看自己,不明所以,“你在想什么?”
何厚天恍然回神,“我……”
唐佳怡心里一阵失落,热恋的情侣恨不得每天都呆在一起,她总是觉得像有什么牵着何厚天似的,他在她这里总是没有那种安心踏实的感觉。
转念她又想到会不会是因为梁元亨,难道是因为梁元亨他不高兴了?所有的责任都被她揽到自己身上去了,这就是聪明女人的爱情,想想真的十分可笑。
“是不是因为梁总?其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要说我和他那么熟悉也是因为他弟弟和我是大学同学。”唐佳怡解释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就触动了唐佳怡的心。
“不。”何厚天听不下去了,他将唐佳怡抱进怀里,他有什么理由听她解释,这一刻,他理亏得不想对她做任何要求。内心的纠结让他将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得像更加珍贵。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
“真的?”唐佳怡笑了。
“真的。”
“那上去坐一会儿吧。”唐佳怡离开他的怀抱,准备下车。
唐佳怡刚用钥匙打开家门,何厚天猛地从背后抱紧她,吻随之而落在她的头发上,脖子上,肩膀上,他的手指像有燃了火似的,无论触摸到哪里,都让唐佳怡没来由的激动,真到他的温暖传遍全身,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羞涩地垂着头,喃声说道:“你好讨厌。”
何厚天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吻落在她的唇上,贪婪的吻着,从心底到身体泛着热浪,他失去了理智。
是的,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他即使知道这是对她的极端不负责任,可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的心,他的身体,都极其渴望着她。
唐佳怡似乎想学着去回应他对她的渴望,可是她终究是个刚刚有这样经验的女孩儿,不得章法得让何厚天又怜又爱,他心疼地逐渐引导着她,让他们在酣畅淋漓间升华。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何厚天轻抚着她柔滑的肌肤,轻嗅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梦呓般地问:“佳怡,你爱我么?”男人很少会问这样的问题,大都是女人撒娇时才会问,唐佳怡不禁笑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要什么才是爱,我……把我的最看中的一切都给了你。而这些又那么没有来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失去所有的抵御。”
这话说完,何厚天更紧了紧怀抱,仿佛用来自胸腔的声音说了句:“佳怡,我爱你,好爱,好爱。”
可心底,他又说,所以,我的心也很痛很痛,我该怎么办?
唐佳怡幸福地笑着,爱情,这就是甜蜜的毒药,看不清方向,辩不清真伪。
何厚天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唐佳怡面前很丑陋,就好像他在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一样,他不知道他还能给唐佳怡什么,但是他却得到了她最好的东西,“佳怡,你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说?”唐佳怡看着他闭着的眼睛。她总是喜欢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这样能看得更清楚,更真实。
“就是想送你礼物,项链,手表,戒指?”他罗列着那些曾经曾明明向他索要过的东西。
“不要。”
“为什么?”何厚天睁大了眼睛,那一瞬间,看到眼前的那池秋水,心又是一颤。
“送什么礼物啊,又不是节日,又不是生日。”
“难道平常就不能送礼物了么?”
“太破费了。”
“我有钱啊。”何厚天瞪圆了眼睛。
唐佳怡离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何厚天又把她抱回怀里,“不许逃跑。”
她笑着靠在他身上,“我什么也不缺。”事实上在她心里,收了男人的礼物好像意义就变了一样。她不是要靠男人的小女人,她可是自力更生的女汉子。“再说想买什么,我也买得起。”
“可是我送的当然不一样啊。”
“无缘无故的送礼物不是很奇怪么。”
为什么曾明明总是无缘无故的问他要礼物,而他曾经的那个比他大的女人,却一直在无缘无故地给他礼物,给他钱。
他越来越觉得唐佳怡的特别,她表面上的温顺只是对他么?他能感觉到她骨子里的倔强。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亏欠她。
“你爱我,疼我就好,礼物不礼物的能代表什么?反而让我觉得像是交易似的,再说看到很多人分手的时候……”说到这儿,唐佳怡欲言又止,是的,她怎么这样想呢?她当然不希望有那一天。
何厚天紧拥着她,“不会,不会。”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是不会什么?是不会分手么?这一点是他最不能保证的。
“佳怡,我真的永远都不想和你分开,想娶你,想我们生个可爱的孩子,想这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这大概是何厚天真实的心声,可人往往都要被道德绑架,他也逃不开道德的伽锁。如何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取舍,是他这一生最难的一道考试题,他曾是那么高傲的蔑视各种考试,他一直是骄子,是才子,可在感情上,他溃败的一踏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