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苏丞相,便是削弱相权,可以加强皇权,以保证皇权至高无上的特殊地位,这难道,不是在帮助老皇帝做事么……?
帮他?
帮老皇帝?
凝着千易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君寒忽然笑出声来。
笑话,一个手上沾满了他最至亲,最熟悉的亲人伙伴的鲜血,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值得他帮助?!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必他多言,旁人一想便知。
他会对相府中人动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位内敛不多言的丞相大人,隐藏的到底有多深……
因为,当苏丞相的嫡子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皇室中人最想除去的,便是丞相一家。
届时,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极有可能,就是除掉苏丞相。
昨夜的试探,只不过是,他在未雨绸缪罢了……
而一个不算试探的试探,却宛若清水滴入湖中,虽不见可以掀起多大的风浪
,可最终,还是掀起过一片涟漪。
苏丞相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不错,两句三句,就把老皇帝忽悠了。
自然,苏丞相将老皇帝忽悠了这个想法,只有七王爷君寒有,旁人……可不敢有此腹议。
收回思绪,君寒道:“本王,不想再听见你为他说话,本王与他,从未有过父子之情,若真要找出本王与他的关系,便只有仇家合适,你,明白了么?”
主子执念太深,对老皇帝的恨意太浓……
千易敛眸,应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谨遵主子教诲。”
唇角的笑缓缓敛起,君寒慢条斯理的起身,千易抬起眼眸,望着君寒道:
“主子,东西属下已遣人暗中递送给那人了,大抵今日午时,杨詹事的事情,就可告一段落。”
君寒淡淡的应了一声,突然问起苏子浅来,“昨夜,苏子浅真的爬墙了?”
千易道:“回主子话,苏城主昨夜……的确是爬墙了。”
原来……
苏子浅,是真的不会武艺……
丞相府高墙之上的百年大叔,可不易爬行,且爬上树干之后,身子需得曲着,小心翼翼的往相府高墙上爬去,才能够不让自己自树上掉落。
如果苏子浅有武艺的话,他又何必如此的麻烦,不过是一跃之间的事情……
可最终……
一个既不会马术,亦不会武艺的人,在昨日上演的好戏中,苏子浅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将那马匹,引至杨缺岢那家院子的……
这是,在全局中,他最想不明白的一处……
刚敛起的笑意,重新展现在唇角,凝着袅袅升起的熏香,君寒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暗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