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车内之人的话,不必有所动作,千一剑蹙着眉头。
周遭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口中不断喊着……施舍点吃的东西。
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紧紧地围着马车不让走尽。
期盼着,渴望着,马车上的人,能够解决他们的温饱丰。
苏子浅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饱受水患灾害的难民,不断向他们车内靠近。
君樊的侍卫,则是无动于衷,既不驱赶,也不让他们过于接近马车。
他家主子没发话,他断然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且……眼下他们不是以难民为先,把难民打理好,不是他们的责任。
治本不治标,只有将水患治理好,难民才不会再次出现。
苏子浅重新放下车帘,车内的白衣少年,脸上依旧挂着春风和煦的笑。
她眸色不变,似是无意开口道:
“岭安的难民流落至赣水路,而赣水路的县令……却好似没有多少接纳的意思,任由他们来……不给一丝恩惠,王爷可知为何?!”
君樊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道:
“苏城主如何知晓,这赣水路的县令,没有做过什么……接纳百姓的举措!!”
“这车外的百姓,难道还不能够说明什么?”
苏子浅,你到底还是太嫩了些……
如今的然起,并没有多少贪官污吏。
有的……只是分派太过明显,尤其是苏丞相那一派别,已然占了朝中文武大臣的一般有余。
皇权被分割的过于严重,但然起的风气却依旧不错。
否则,凭着此次水患……损失巨大的消息,岭安的县令,岂敢将这样的天灾上报给朝廷?!
既然敢上报,那就不可能存在不救济的可能,不然……
那不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在摘自己的脑袋么?
君樊看着苏子浅,淡笑不语。
苏子浅望了君樊一眼,勾唇淡问:
“王爷是否觉得……下官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苏城主果然有自知之明。”
“其实下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
苏子浅凝着君樊柔和俊美的脸庞,“即便王爷退隐朝堂两年有余,却依旧对朝堂,包括朝外的事情了若指掌,不知……当今圣上,您的父皇知晓之后,会不会有所欣慰?”
之于君樊,她并没有多少了解。
毕竟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当初她选择九王爷君樊……作为她拒绝熹微公主的推辞,本就看中了……他是谦谦君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