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简姝带人来看她妹妹的病情她当然知道,事发的时候她本来正要赶去住院部,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居然会一起到医院来,还好巧不巧正撞上他们这里医闹,正挨了一刀。
这种对她们家有恩,救她妹妹于危难的大佬她都恨不得拿个香案给他供起来,天天烧三炷香,他要是擦破点皮自己能比当事人还要紧张,更别说当着她的面出这种大事了。
如果不是她拜托简姝去求人,对方堂堂一个总裁想来也不会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医院里来倒霉。要是这位大佬觉得这里和他犯冲,不肯救她妹妹了怎么办。眼看因为她导致今天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大翻车,沈若禾特别有大局观念地直接抛下了简姝,一个滑跪去关心大佬的伤势了。
等简姝到急诊室的时候,比她蹿的快几倍的沈若禾手里拿着刚新鲜出炉的X光CT结果。
“伤口有点深,但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清创缝针,再打针破伤风免得感染,回去要好好养伤。
急诊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里德森斜坐在医用床上,修长的双腿曲起,上身的黑衬衫和西装外套已经脱了,露出肩膀上满是狰狞血污的刀伤和穿衣没有十分明显脱衣倒是十分清晰锻炼的紧实有力的背肌,胸肌,腹肌人鱼线条。
几个医生护士手上忙着活嘴上毫不耽误地聊天抱怨现在丧心病狂的医闹和医院垃圾的安检措施,十分贴心地关切着患者的伤口,表达人文关怀,只不过同时眼神也非常显眼且控制不住地往里德森的肌肉直瞅,好好走着路就开始一步三回头。
“帅哥,我先给你清洗创口,可能有点疼。”护士长端着放着碘伏消毒棉球等药品的托盘,打量帅哥身上那道狞恶却意外地凸显出张力的伤口。
一般来医院处理伤口,这种程度的刀伤早就能疼的人满场乱窜哭爹喊娘求打麻药了,这个冷面帅哥倒是能忍得住,到现在除了脱衣服的时候因为动作扯动皱过眉,一点过激的反应也没有,冷静地像是压根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护士长心里那点对难得一见人类高质量男性的怜爱之心蹭蹭飞涨:“我尽量动作快,等会儿马上给你打局部麻醉,这样缝合的时候会好一点,没有那么疼。”
护士长准备东西的时候,眼角余光瞟到站在门口拿着报告单看着这边身上的裙子沾着没洗掉的血迹印子脸色苍白显然满脸后怕的姑娘,对这位十分钟前兵荒马乱送人来急诊室直接拽人来抢救害的全科室以为收了哪个重症病人吓得差点飞起来的人有印象,两人俊男美女的氛围感很亮眼一看就是一对,护士长随口道:“家属?”
简姝抿了抿唇走了过来,里德森偏头看向简姝,眼底的光晦暗不明,抬起左手顺着简姝靠过来的右手,掌心相对,指根相贴从指缝摩挲过细腻的皮肤扣住了她的手。
男人平日里温热的手心此刻因为失血的原因变得冰凉无比与她冲洗冷水后的湿冷相比,竟一时分不清谁的手温度更低些。
里德森微微皱眉,低声用德语问了句:“手怎么这么冷?”
简姝沉默着没说话,已经准备好所有工具的护士长探过身看看他们两个人,有些惊愕。
“外国人?”这是问简姝。
男人轮廓棱角分明,身形高大,却也有丰神俊朗的柔和,乍一眼都没看出来是外国人。
难怪刚才在这里坐着半天没讲话,感情是压根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中德混血。”见里德森有些疲惫似真似假地闭上眼,重量半倚在她身上,显然是懒得说话,她这个被默认的家属只好替他回了,低头看着男人身上惨烈的伤口,简姝迅速瞄了一眼里德森被影响到精神不振的状态,小声道,“处理的时候可以轻一点吗?”
“我明白,只不过清创多少都是会疼的,尤其是你看他的伤口这么深。”护士长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里德森这么能忍耐的人,肌肉明显绷紧,抓着简姝的手用力握紧,“你和他说,等会儿缝针会打麻药就没有那么疼了。”
虽然刚才说过一遍,但是患者看上去不懂中文,现在有家属在必须通知到位。
这种简单的句子里德森明明能听懂,但是护士长显然是被里德森刚才故意的那一句德语产生了误会,顶着对方的目光,虽然知道里德森是装听不懂,但是因为救她才挨得这一刀,简姝深吸了口气,还是翻译了。
里德森的声音格外沙哑:“我知道。”
“报告出来了,骨头和神经都没事。”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