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之祸?”
几个人皆疑问,
顽石公道:“对,黑麦之祸!”接着便把后来的事情讲给了众人听。
黑三与春花的死虽然令人惋惜,但是这在这些庄户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罢了。
两人几年间攒下的家业,被众人分的分,实在分不了的,便都变卖吃喝了,所谓的给两人准备的棺材,也不过是两口薄皮而已,一捅就破,抬得人也生怕半路散架了,都变的异常小心,当一切停当之后,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这两个人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走过一样,众人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可是,异常却渐渐地在众人之间发生了。
这年秋收,下来的新麦有些黑,众人虽然未曾见过,但是皆以为是今年雨水的问题,便也不再计较,磨了新面,做了新馍,吃起来虽然味道不对,可是却也能果腹,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这便足够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黑三家的邻居张嫂子突然说看见春花的鬼魂了,说是向张嫂子索要她欺骗了黑三的钱财。
起初,张嫂子以为是自己休息不好,身子虚了,便增加了饮食,多补了觉,可是不这样还好,越是这样,越是看到春花向自己来讨要钱财。
起初是梦里,后来是晚上睁着眼睛就能看到春花,再后来就是大白天太阳之下也能看到春花。
狗剩儿听到此插嘴道:“这便是瞎说了,哪里有鬼敢大白天出来吓人!”
顽石公道:“可是那张嫂子却说她确实在大白天看到了春花!”
董何夕略微一沉思道:“怕是有人知晓这张嫂子钱财上不干净,故意假扮鬼怪想要诈骗一些钱财罢了。”
顽石公道:“人心这种东西是最摸不到底的,到底是如何,你们且听我往下讲!”
然后顽石公继续讲接下来的事。
顽石公既然没有救成春花,心中便有愧疚,虽然从瘟病星君的神职之中得知他想救众人入片之海,但是片之海在何处,又能如何率领众人,以及说服众人随他入片之海,都是非一时所能成就,均需要从长计议。
而听到有妇人在河边洗衣服讲了张嫂子的遭遇,他便疑惑,不过既然是春花的鬼魂,自己就算不能救活,好歹也得让她安息,幸亏上次在黑三面前幻化出的是个人形,也不在需要使用其他法术,便就地取材,寻了个长杆,几块破布,借着一些草灰,也算他是手巧,做了一个幌子,又用藤条编了一个筐,找了几根枯木,看着大小合适便用尖石刻了字,这便是签桶,随后又用尖石削了一根枯木为宝剑。
如此行头也算是齐活,便假扮是个游方的道士去村里晃荡,自然多是是张嫂子家门口,这一晃,一叫喊道:“算命求福,驱鬼打魔,不灵不要钱……”
当说到这个不要钱时,张嫂子家的大门忽然打开,张嫂子蓬头垢面的跑了出来,拉住顽石公道:“道士,不灵不要钱是真的吗?”
顽石公行礼道:“贫道是出家人,岂能诳语!”
张嫂子小眼睛一转,便道:“道长,我家有鬼,还请你为我家驱鬼!”
顽石公道:“降妖除魔,乃是我等本分,还请带路!”
张嫂子虽然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是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顽石公,不觉顽石公也是一表人才,立刻不顾男女大防,拉着顽石公便进家门,一边走,一边说:
“道长若是能为奴家驱鬼,奴家必然拿比钱财更贵重的东西感谢道长……”
说着用小眼睛一瞧顽石公,那真是媚眼如丝,话说眼中带水,必是淫女,顽石公不由的摇了摇头。
张嫂子看顽石公不上道,家门一进,顺手便把门从内锁上,趴在顽石公耳边一阵耳语,顽石公听完一阵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