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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马甲掉落的速度是（第1页）

&esp;&esp;林湘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

&esp;&esp;晚宴过后，书店开张的，忽地听见院外又有敲门声。

&esp;&esp;是寻书？还是林淮又来找她？

&esp;&esp;揉了揉太阳穴，林湘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院门处走。

&esp;&esp;身着红黑二色衣袍的熟悉面孔在门外站着，后头还跟着一位仆从。

&esp;&esp;“五姐？”林湘愣了，猝不及防之下，她甚至忘了伪装，呆呆注视着眼前的来人。

&esp;&esp;林沅抬起手，比流纹繁复的衣袖更惹眼的，是捏在对方修长的指尖，在她眼前抖开的那张广告单——

&esp;&esp;“眼熟吗？”

&esp;&esp;能不眼熟吗，这就是她做的好么。

&esp;&esp;她的画技和古人相比算不上好，毕竟，国画不是她的专业。纸上的红梅枯石笔锋丰润有余、而少嶙峋之意，若是古人来看还好，只是觉得她用笔怪异，可林沅——

&esp;&esp;她若是懂画，就必然能从中看出自己的来历。

&esp;&esp;夏日的初阳将空气蒸腾得燥热，林湘的后背却涔涔冷汗直下。大脑超负荷运行，她本欲垂死挣扎、继续装傻，试探一下林沅，耳边却适时飘来一句冷冰冰的——

&esp;&esp;“我不喜欢听谎话。”

&esp;&esp;大早上的，林沅生生把她给吓精神了。

&esp;&esp;自从林淮来了家，重新和剧情搭上关系，这一天天过的，简直比跨年夜看春晚还折磨人。

&esp;&esp;这几天受了太多打击的林湘简直要心如死水。

&esp;&esp;沐浴在林沅一点也不温暖的目光下，对比了一下自己和女主大人的武力值以及智力值差距，林湘只好露出一个比哭丧还难看的讨饶笑容：“我说我说，您能别一直盯着我吗？”

&esp;&esp;老乡见老乡，信不信她汪得一声哭出来。

&esp;&esp;“不行。”

&esp;&esp;“好吧。”林湘能怎么办呢，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林湘只能由着她，丧丧接了句：“你开心就好。”

&esp;&esp;二人移步西厢。

&esp;&esp;关严门窗，林湘从林沅手中接过那张广告单，将其搁在桌上，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她并未问女主哪来的广告单。主角这种生物总有些光环在的，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没有意义。

&esp;&esp;“你想让我说什么？”坐在凳子上，林湘老老实实交握双手搁在腿上，半低着头，俨然一个准备向警察坦白从宽的罪犯。

&esp;&esp;林沅抱臂立在门前，盯着头颅低垂的少女。

&esp;&esp;剥去那层胆怯软弱的外壳后，对方并不像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所有情绪摆在面上、一概反应皆如常人。

&esp;&esp;看她的眉眼和语气，对他这个突然登门、并无好意的来访者，她分明是害怕和困扰的，身体却又诡异地没表现出防御和警惕的意思，不确定是以前所处环境安全缺乏戒备之心，还是信赖他不会做坏事。

&esp;&esp;手指微动，目光一凝，林沅开始盘问：

&esp;&esp;“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的？”

&esp;&esp;“就是你，不对，我是说……以前的林沅把以前的林湘推下水之后，她…离世了，我就来了，和你差不多。”

&esp;&esp;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果然很接近。

&esp;&esp;“你死亡的日期？”

&esp;&esp;“2021年2月份，过年后……呃，14号。”

&esp;&esp;林湘永远记得那一天。

&esp;&esp;她一个单身狗，在情人节出门买东西被一路上手拉手、嘴亲嘴、相濡以沫的小情侣精神伤害就算了，过马路还要被车撞，这年头，单身狗难道就不配活吗。

&esp;&esp;坐在凳子上的少女语露悲愤，交握的双手也隐隐发颤，显然想到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伤心往事，林沅开口，拉回她的注意力：

&esp;&esp;“之前做什么工作？”

&esp;&esp;“啊？哦，在游戏公司做原画师。”

&esp;&esp;考虑到林沅这个杀手的画风完全和二次元不沾边，林湘还贴心地奉上解释：“你知道原画师吧？就是给游戏设计人物，画立绘和插画。立绘的意思是……”

&esp;&esp;林湘不止一次对她家年过古稀、已经犯了健忘症的奶奶解释过工作内容，说起来驾轻就熟、一套一套的，保证让和互联网脱轨的中老年人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