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发现阿?」我跟他开玩笑「不是看上我了吧?」
「别说,还真有点儿。」
「晚了!我现在盆里满的,碗那里也不缺,等哪天到处个钵儿来,在算你一份儿吧!」
邹童再握肩头「吃吃」地笑起来,也就他,这病的七荤八素,还有心思跟我扯蛋:「跟乔真可惜了,我都看不过去。」
「你真是国江泥菩萨,自身难保,还满世界天操心。」
「苏杨可比乔真好太多。」
得,他又开始免费顾问了。
不出那回家,当他在床上躺着,再三询问他又不用找医生回来挂水,他说不用,就是睡眠不好,加上最家研究所里压力大,有点焦虑,我没跟他强,问他想吃什么。贵州菜是肯定吃不成了,但是外卖还是可以叫。
「冰箱里有一大锅汤的,你热一热,给我盛一碗。自己仍把面条进去,煮了吃罢!」
我去厨房一看,果然汤煲里浓浓白白的老鸭汤,放炉子上热着,我回带卧室里:「怎么煮那么一大锅?一个人喝的了吗?」
「他说周五回来,结果临时耽搁,又说不会来了。」
难怪冰箱里那么多还好吃的,估计他是煮了菜,江洪波去没回来。这要是搁以前,邹童就是把菜都倒了,也不留着自己吃的,他心里有气,就非得发泄出来,还得让你知道。
「你要是跟我住久了,是不是也烦啊?」邹童抬眼看着我,神态暗淡。
「为啥烦你?」
「病歪歪,脾气还臭,又乱花钱,动不动就绝食……」
这人损其自己来,一点儿都不无保留。可是,不管他多么清楚自己要人命的地方,就是不改,让你活辙没有。
我「嘿嘿ie」地笑:「干嘛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江洪波伺候你,伺候得心满意足?」
「哼。」邹童鼻子里轻声一嗤,「开始的时候,臭的也香,时间长了,香的也臭。」
「你可别成天老是胡思乱想,还怪你睡不着,身体不好,就你这么作践,铁人也完了!」我坐在沙发上,早春的阳光,慢慢地笼罩在邹童的周围,倔强而忧伤,「两人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些摩擦,你也别小题大做,江洪波要真有外心,还要等到今天?早不在你身边儿了。」
「你不懂,佟琥,困扰我的,不是他会不会跟伍可在一起,而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这问题着实让邹童疲惫,他仰头陷进柔软的靠枕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留在我身边,如果觉得是义务,是责任,那两人在不在一起,就没意思了。」
邹童细窄的肩膀斜斜地枕着,他看着我,眼光象大月亮的晚上,林间流泻出的溪水,清凉凉的,带着久远的伤感:「也许真到分手的时候了」,他说。
我沉默半天,邹童不是那种把分手放在嘴边要挟的人,就是那次俩人狂吵起来,口不择言,江洪波说要分手,邹童也没有把气头上的话当真,或者他就是选折性失忆。可是,感情上,更怕的是这种淡漠和疏远。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我大胆地问了出来。
第37章
「我有谁了?」邹童不可思议地瞪着我,好像这问题傻得快要掉渣了。
「&lso;悍马&rso;呗!」我不假思索地说,反正问都问了,不挖出点儿啥来,我不白犯傻了?
「&lso;悍马&rso;?」邹童皱眉想了想,笑了,「你说大川啊?」
「什么大川?还大山呢!」我心里打着小算盘,这都叫上小名儿了,可见关系不一般。
「胡为川,他要做个项目,请我们老板当顾问,见过几次,吃过饭而已。你哪道听途说的消息?」
「什么叫道听途说,你不懂三人成虎的道理?可有好几个人跟我提起,弄得好像你俩都上床了似的。」为了套出更有价值的情报,我开始添油加醋。私享,家「得了吧,佟琥,你别在我跟前冒充小清纯。」邹童语气有些轻蔑地,「我就是要找人,也不至于找那些上过乔真的吧!」
我一愣,下意识地自保:「干吗呀?又冲我来了?」
「不是说你,我是说大川,你别跟我说看不出他和乔真的猫腻,在三和路吃河鲜那次,你没看见他俩呀?还跟我装蒜!他俩要是没关系,我把邹字儿倒着写。」
厨房里热的汤已经翻滚了,我扔了把面条进去煮,又拿出冰箱里的菜,放微波炉里叮一叮。再回去,就跟邹童说些别的,不再提那些添堵的了。感情这种事,真是不能勉强,如果邹童执意想要分手,或者江洪波也不打算再将就,分就分了吧!不然牵扯着,弄得两人都魂不守舍,一个冒充铁人,忙碌逃避生活;一个心里郁卒,病得东倒西歪,何苦呢!
一进四月,几乎天天下雨,几乎见不到太阳,人感觉都要发霉长毛了。我依旧跟乔真见面,都是在他家里,去酒店怕给人看见,并且,我也不想带他回家。他试探地问过,就是拐弯抹角地问我家附近环境好不好啊,房子贵不贵,他想搬家什么的,可是我就没松口。不仅是因为怕他不习惯赛文,主要还是我现在有点把那里当成我和苏杨的家,带他回去,就算不做爱,也是怪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