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像……声音也很像……”她呆呆地说。
楚翰墨的眉毛狠狠地搅到了一起。
“怎么?不敢相信?”
他就这样在她面前,她依然深信他还是一个死人吗?
“楚翰墨……”芷云喃喃地,“真的是你吗?”
她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拿开你的手,”楚翰墨甩了一下头,神色冰寒,“我在开车。”
芷云跪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挡住了他的视线。
越野车里空间很大,驾驶位的尤其大。
所以容得下两个人。
芷云泪水溢满眼眶,她早已经忘记了现在是在哪里,她又是如何在这里的。
她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她的声音颤抖着:“他们……他们都说你……说你死了……翰墨……你真的是翰墨吗……”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嫁给了扇轩?”楚翰墨的语气,至始至终寒如冰霜。
“不、我……”芷云一时语塞。
这……
她是根本没有料到他还活着,所以也根本无法应对此时的对话。
更何况,她是一腔如梦般的情绪无法表达,而楚翰墨却是如同一座冰山,仿佛在拒绝着她什么。
“翰墨,你听我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
“别挡着我!”楚翰墨突然恨声道,“信不信我马上办了你!”
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和亡命归途,使得他的情绪异常糟糕。
而原本梦想着的甜蜜重逢,却被她已经“嫁给弟弟”这个消息而击碎。
楚翰墨明确的感觉得到自己的理智已经从边缘地带慢慢崩塌。
“我……”感受到这骇人的杀气,芷云不由得朝一旁退缩了一点。
她怯怯地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子一路狂奔,尽管她不知道她是如何上车的,但她想知道自己要在哪里下车。
楚翰墨眼中是无尽的黑暗。
他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在失控中:“带你去一个……你该去的地方。”
末了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