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他在撒谎。”
“啧啧啧,原来也是个沽名钓誉的,要我说还是前天来的那个和尚更有本事一点。”
“是啊,竟然还说元神出窍,我看他连那个卖狗皮膏药的都不如。”
“你们说他有没有讨过老婆”
“那要脱了裤子看看,不过这幅尊荣,我是看不上的。”
“哈哈哈哈”
出尘眼前看的明明是陈老爷,不知为何却浮现出了一众鬼影诡异的脸。
颜海看着他惨白的脸,大大咧咧道:“道长,你脸色不好,都是汗,看来刚才你元神出窍那一战很辛苦,能不能也给我开一个天眼,我也想看看。”
他说的情真意切,可是听在出尘的耳朵里就成了讽刺,他本就心虚有火,被颜海一问,立刻瞪了他一眼,道:“阴阳之事岂能儿戏,天眼普通人开了,沾了阴气,会折损阳寿!”
颜海嘀咕道:“是吗?”
他看了看宁昭,宁昭笑眯眯道:“是啊,出尘道长功力深厚,我们还是别学了。”
陈老爷打断他们,急道:“道长,你知道这邪祟的来历了?”
陈缘坐回椅子上,漠不关心,似乎不管出尘说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出尘点头,道:“我大概知道了,陈小姐去上香的那天,是不是经过了城外的节妇堂?”
陈缘点头,道:“是,经过了。”
出尘道:“那就是了,节妇堂里面全是女子,都是死了丈夫被夫家送去守节的人,据我所知,里面有不少人并非是自愿去守节,又是妙龄女子,所以每年都有人因为与人私会而被浸猪笼,陈小姐经过那里的时候,正是鬼门关大开之时,所以冲撞了。”
他说完,小心翼翼等了片刻,见没有声音出言嘲笑,心中大定,认为一定不会错。
而陈老爷也是一脸赞同,只差没有拍手叫好。
唯独颜海不给他面子,道:“难道节妇也爱听人墙角?”
他这一问,就连陈缘也忍不住笑了。
节妇堂里都是年轻守寡的节妇,因为不能再嫁,每天连话也不多说,更别提去听墙角了。
而陈老爷让人来驱除的,就是让陈小姐坐在自己院子里,就能听遍整个合镇的鬼祟。
出尘脸色一暗,解释道:“此言差矣,鬼祟的目的就是搅动的人家宅不宁,与是不是节妇无关。”
颜海这才点头,道:“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
陈老爷道:“道长,需要我们准备点什么?”
出尘道:“无论如何也要准备一盆狗血,还有两只公鸡,还有香案糯米茶叶,就摆在这院子里,今天的时辰已经过了,明日正午,做法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