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被对方“矫健”的身形吓了一跳。
看样子腹部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恢复得不错嘛,都能蹦能跳了。”许祁趴在窗台上,将头枕在手上看对方。
周禹京摸了摸鼻子,脸上像是惊魂未定般挂着红。
“今天课上都讲了什么?”
听见对方一开口,许祁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怎么一开口就是学习的事情。
虽然周禹京请了病假,但仍然心心念念挂着学校的事情,还拜托许祁把老师讲的都记下带回来。
这可苦了许祁。
这两天听起课来从未有过的聚精会神,生怕自己一个听岔把班主任口中的“清北苗子”给带沟里去了。
各科老师在讲台上讲。
她在下面笔记做得飞起,“突发恶疾”的她把好几个老师都吓了一跳。
就连班主任都好几次装作不在意地巡到她旁边,想看这突然奋笔疾书的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瞧清许祁确实是正儿八经做笔记才一脸见了鬼似的遁走了。
许祁翻出今儿课堂上做的笔记,绞尽脑汁尽可能地一比一还原老师讲到的重点内容。
不得不说,周禹京作为“清北苗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许祁依葫芦画瓢的讲课方式,就连自己都听得满脑子浆糊。
但不论她讲得再零碎,周禹京总是能精准地归纳出她话语里的要点,顺带还帮她也理清了思路。就连她死记硬背下来、完全没听懂的知识点,也被对方拆解、揉碎了似的递到她手里。
到底是谁在教谁呢。
只是被周禹京这样一“点拨”,许祁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痒得不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
哦,原来是脑子,那没事了。
课余之后,许祁伸了个慢悠悠的懒腰,将小鱼唤出来撸两把缓解疲惫。
周禹京见过撸猫撸狗的,撸鱼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看向周禹京,突然有些好奇地问。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厉海」镇守「旱魃」的?”
周禹京思索着回答:“三年前吧,从父亲失去联系的那天起,我发现了「旱灾」出现,那段誓语凭空出现在我脑中,念出之后便进入了「厉海」,化为了鲸鲲真身。也是从那天起,我才想起了小时候还未曾听懂的梦呓,知晓了原来我便是「司水」。”
恐怕在周禹京父亲失去联系之前,一直是对方在镇守着「旱魃」吧。
许祁疑惑地问:“在那之前,你都不知道你和你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