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我大老远的跟你来,就只是为了要你酬劳?”
乔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原以为他们之间,多多少少还有些情分在。没成想,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烛千隅背过身,冷冷说:“你也看到了,寨子里没有贵重物品赠予你。如果你想打其他算盘,我劝你最好死心。”
“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乔畔不解地质问他,语气里满是心酸。
烛千隅转身看她,眼神也变得阴冷。
“难道不是吗?否则你为何要跟我进谷。”
乔畔实在搞不懂,烛千隅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烛千隅继续冷冷说:“我现在无法予你更好,就当我欠你!等以后,或许我会补偿你。”
乔畔明明还想问他好多,可如今,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送我回去吧。”
“我先送你回寨子,等明早再送你离开。彩云她,想当面跟你告别。”
“好!”
乔畔下山时,完全没了来时的憧憬。现在的她只想逃离烛千隅,逃的越远越好。
这一夜,乔畔无眠。
她回想自己与他的初遇,回想这两天在凌峰谷的一切。明明那么真实,可自己与他,却越来越远。
天刚蒙蒙亮,乔畔脱下了那件碧蓝色衣裙,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拿着桔梗花,看了许久,终归还是把它揣到衣服里。她安慰自己:“毕竟是我用一大碗血换来的,不要白不要。”
彩云站在寨子外,依依不舍与乔畔告别。
“你为何走的如此匆忙?下次再见还不知要何时,你可不许把我忘了。”
乔畔不舍地抱抱她,笑说:“等你得空时,你就去三水镇寻我。我那里可是有珍藏的青稞酒,我全给你留着。”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彩云不满瞅着烛千隅,气说:“你记得安全把畔儿送回家。”
她心里清楚,定是烛千隅要乔畔离开,乔畔才会走得如此匆忙。
乔畔抬眸,不舍地看了一眼寨子,转身跟着烛千隅离开了。
两人回去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把乔畔送到仙灵山附近,就飞身离开了。走的那么果断,那么决绝。
乔畔回到归园馆后,直接去厨房拿了几壶酒,把自己关在屋里。
乔老爷见她面色不好,也一直没去打扰。
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敲了乔畔房门。他见屋内没人回应,急忙把钱婶喊了来,让她帮忙给看看。
钱婶小心走进乔畔屋中,没一会儿功夫,她就端着几个空酒壶走了出来。
“老爷你不用担心,畔儿她睡着了。我也替她盖好了被,咱们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乔老爷听到畔儿无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钱婶疑惑道:“按说畔儿酒量不错,为何今日喝这些就醉了?”
乔老爷长吁一声,无奈说:“她这是心里有事,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孩子大了,也由不得咱们做主了。让她喝些酒,发泄一下也好,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乔老爷看事通透,思想也开明。他不觉得乔畔喝醉酒,有何不妥!如过喝醉能帮乔畔舒解郁结,那又有何不可。
钱婶又心疼看了眼乔畔,替她关好房门后,才跟乔老爷一起回了前厅。
这一夜,乔畔做了许多梦。她又梦到了小时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