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还不能替你个臭小子提亲了?你总不成婚像什么样?你二弟媳妇都生大胖小子了,再说,人家小侯爷长相俊秀,性情柔和,就连名字都十分可——”
&esp;&esp;徐偈才没耐心听小侯爷名字是可爱还是可憎,“既如此,你自己怎么不娶?”
&esp;&esp;说罢,看都不看他老爹一眼,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esp;&esp;“你干什么去!?”
&esp;&esp;“我亲自去退婚。”
&esp;&esp;国君自然不能让儿子真跑去退婚,于是当天夜里亲自写了一封国书,言辞恳切,态度卑微。而徐偈却也在当晚出了城。
&esp;&esp;因为国君忘了徐偈有腿,而徐偈忘了他爹有脑子。
&esp;&esp;而晋国国主朱邪旭看着眼前的国书,脸上持续了三十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esp;&esp;他!终于!不用!害怕自己!酒后失言!让章圆礼得知!了!
&esp;&esp;话说朱邪旭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别人惧内,他惧“弟”。
&esp;&esp;他的姑表坤泽小表弟章圆礼乃长公主幺子,那真是被公主含在嘴里宠大的,五岁上房揭瓦,七岁搅翻皇宫,十岁心血来潮拜了江湖门派断剑山庄庄主为师,长公主竟全依他。现而今他学成归来,更是胆比天高,天天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朱邪旭御案前的物件儿,已经被章圆礼摔了个遍了。
&esp;&esp;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让这个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糊弄过去,他那长了双顺风耳的包打听小表弟已然得知了。
&esp;&esp;章圆礼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宫门。
&esp;&esp;朱邪旭连忙把自己新收的琉璃猫儿藏到了桌底。
&esp;&esp;“你给我赐婚了!?”
&esp;&esp;章圆礼啪得一声把却尘剑掷到案上,素白的小手往桌上一撑,一双浑圆漂亮的杏眼居高临下地瞪着坐在龙椅上的朱邪旭。
&esp;&esp;朱邪旭贴着椅背,干笑道:“酒后戏言,表弟莫要当真。”
&esp;&esp;“我的事儿你也敢拿来允诺?”章圆礼伸手就要揪朱邪旭的耳朵。
&esp;&esp;朱邪旭连忙一面躲一面喊:“哎!表弟!哎!你有点体统行不行!嘶——”
&esp;&esp;章圆礼拎着耳朵冷哼一声,“退婚!立马退婚!”
&esp;&esp;朱邪旭一面护着耳朵不至于让他揪得太疼,一面贱嗖嗖地瞄了他一眼。
&esp;&esp;“你这什么表情?”
&esp;&esp;“好圆礼,好表弟,你真多虑了。我就是想结亲,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esp;&esp;章圆礼松了手,抱上臂,凉飕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esp;&esp;朱邪旭轻咳一声,“人家退婚了。”
&esp;&esp;“什么!?”章圆礼瞪大了杏眼。
&esp;&esp;朱邪旭拿起文书,得意洋洋地往章圆礼面前一抖,“咱们晋地第一美人居然会被人拒婚,千古奇闻。”